第26章 烟霞山之行(2 / 4)
中,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丝毫回应。只有山风拂过,带来云雾轻微的翻涌。
严靖杰没有气馁,再次躬身行礼,声音更加恳切:“晚辈父亲严守诚,多年前曾为家母病情冒昧登山,蒙仙长(或他处)恩德,家母得以康复。今日晚辈遭逢大难,实乃走投无路,望仙长垂怜,指点迷津!”
他刻意提及父亲当年的旧事,希望能唤起山上可能存在之人的一丝印象或怜悯。
这一次,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缭绕的七彩云雾,终于起了变化。
只见靠近小径入口处的云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缓缓向两侧散逸,露出了那条险峻小径更清晰的一段。与此同时,一个平和、苍老,仿佛带着岁月尘埃的声音,自那云雾深处,缥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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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之后……缘法使然……上山来吧。切记,心诚则路通,意乱则渊临。”
话音落下,那散开的云雾不再合拢,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条通道。
严靖杰心中大喜,再次深深一拜:“多谢仙长!”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上了那条狭窄险峻的小径。
一踏上小径,他便感觉周身一沉,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仅作用于身体,更直接压迫心神!同时,眼前的景物似乎也扭曲了一下,那小径变得愈发模糊不清,两侧原本清晰的山石草木,此刻望去,竟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毛玻璃,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深渊气息!
阵法!而且是极其高明的迷幻与压力复合阵法!
严靖杰立刻明白了那“心诚则路通,意乱则渊临”的告诫含义。他不敢有丝毫杂念,紧守灵台清明,暗金色真元在体内缓缓流转,抵御着外界的压力,目光坚定地望着云雾深处若隐若现的山路,一步一步,沉稳地向上攀登。
每踏出一步,心神上的压力便重上一分,幻象也愈发逼真,时而似有恶鬼扑面,时而似有金山拦路,时而脚下小径化为虚无,露出万丈深渊……但他心念如一,不为所动,只是认准了方向,步步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穿越了层层迷障,当他感觉心神都有些疲惫之时,周身压力陡然一轻!
眼前豁然开朗!
他已登上了峰顶!
峰顶面积不大,却平坦如镜,仿佛被巨人一剑削平。其上没有繁复的宫殿楼阁,只有三间简朴的茅草屋,围成一个小院。院中一棵虬枝盘扎的古松,树下设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而此刻,一位身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灰色道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古朴的老道,正坐在一个石凳上,手持一卷泛黄的古书,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老道周身没有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仿佛与这山、这云、这松融为了一体,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包含了整片星空,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
“晚辈严靖杰,拜见仙长!”严靖杰不敢怠慢,上前几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老道放下书卷,微微颔首,声音依旧平和:“你父亲……是那个为救妻室,在山下跪了三日三夜的汉子吧?倒是生了个好根骨的儿子。”
严靖杰心中一震,父亲当年竟在此跪了三天三夜!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
“仙长认得家父?”
“一面之缘罢了。”老道摆了摆手,目光落在严靖杰身上,似乎穿透了他的肉身,看到了他丹田内暗金色的真元,看到了那缕血脉生机,也看到了那丝冰冷的源脉印记,“混沌筑基,生机内蕴,死印缠魂……黑石岭的因果,到底还是应在你身上了。”
严靖杰心头再震,这老道竟一眼看穿了他几乎所有底细!其修为,恐怕远在清尘道长之上!
他不再隐瞒,将黑石岭的秘密、严氏血脉的诅咒、天衍宗的逼迫、族人的困境,以及自己的遭遇和所求,原原本本,尽数道出。
老道静静听着,脸上无喜无悲,直到严靖杰说完,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天衍宗……百载已过,贪念不改。混沌源脉,岂是凡俗可觊觎之物?严凌风当年行险,亦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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