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都市蜃楼与往昔倒影（2 / 3）

闲装，一部经过特殊处理、无法追踪的智能手机，一些本地货币，以及一个伪装成普通智能手环的、功能更强的“观测者”多功能腕表。

“你的公开身份是一名自由数字内容创作者，前往S市进行‘都市氛围’主题的采风。这个身份具有一定的流动性，便于你在城市中自由活动。”‘守夜人’解释道，“‘白鲸’会停留在近地轨道的隐蔽层面，通过加密中继与你保持联系，并提供必要的远程支持。”

李长乐换上衣服，将装备一一收好。当他拿起那部智能手机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曾几何时，手机是他作为主播“长乐未央”连接世界的窗口，是名利与喧嚣的象征。如今，它却成了他潜入阴影、执行隐秘任务的工具。命运的反转，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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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舱前方的光膜再次泛起涟漪，出口之外，是S市国际机场熙熙攘攘的候机大厅景象，嘈杂的人声、广播声和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咖啡与无数人气息的、属于大都市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

“记住，你是一根‘无声之弦’。”在他迈步离开前，‘守夜人’最后叮嘱道，“你的任务不是制造声响，而是抚平不该存在的杂音。”

李长乐最后看了一眼那深邃的、如同包容了无尽星海的亚空间景象，然后转身，一步踏出，融入了S市那汹涌的人潮之中。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或者说，“白鲸”提供的时空跳跃模拟）带来的轻微不适感，瞬间被周遭环境巨大的信息量所淹没。机场大厅里，各种语言的交谈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电子提示音交织成一片庞大的背景噪音。无数陌生的面孔带着匆忙、期待或疲惫的表情从他身边流过。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并非调整身体，而是调整自己的精神感知。他微微闭上眼睛，将意识的“触角”如同雷达般，以自己为中心，向着四周谨慎地扩散开来。

瞬间，那庞大的背景噪音在他“耳”中开始分解、细化。他不仅能听到物理的声音，更能隐约“感觉”到周围人群散发出的、如同无线电波般微弱的意识波动——焦急、喜悦、麻木、算计……种种情绪如同无数种颜色的光点，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混沌的意识光雾。

这就是“都市梦境”的能量场吗？如此庞大，如此……平庸。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由无数细微情绪和琐碎念头构成的海洋。

他尝试着，在这片意识的海洋中，去搜寻那特定的、不和谐的“共振波纹”——属于“织梦者”的痕迹。

起初，一无所获。信息太过庞杂，干扰太多。就像试图在暴雨中分辨出一滴特定雨水的落点。

他并不气馁，知道这需要时间和耐心。他拉起行李箱（里面装着一些符合他伪装身份的摄影器材和日常用品），如同一个真正的游客般，随着人流向机场出口走去。

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守夜人”为他预定的、位于市中心一家注重隐私的服务式公寓地址。车子汇入S市那闻名世界的、仿佛永不停歇的车流之中。

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上流动着炫目的光影，人行道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大都市居民特有的、介于专注与疏离之间的表情。繁华，喧嚣，充满了活力，却也透着一丝被无形压力绷紧的脆弱。

李长乐靠在车窗上，目光扫过街景，精神感知却始终保持着对外界意识场的扫描。

突然！

就在出租车经过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等待红灯时，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共振波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猛地拨动了他的精神感知！

那感觉转瞬即逝，如同幻觉。但它确实存在过！带着一种……悲伤与执念混合的、与周遭浮躁氛围格格不入的独特“频率”！

来源方向……是马路对面那栋极具设计感的、玻璃幕墙在夕阳下反射着耀眼光芒的市级美术馆？

李长乐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他立刻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在前面路边停一下，我就在这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