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疯神的朝圣与逻辑的献祭（3 / 3）

们认知崩溃、逻辑断裂的恐怖认知，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抽走了。

    世界，在他们眼中，恢复了正常。

    然而，他们的行动，却没有停止。

    【故事捕食者】的身体，依然在不受控制地、机械地环绕着庭院，口中依然在吟唱着那首他自己都已经无法理解的虚无赞歌。

    【熵减执政官】的数据流，也依然在惯性的驱使下，疯狂地、徒劳地冲刷着那道坚不可摧的结界。

    因果被抹除，但“结果”——即他们已经开始的疯癫行为――却被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于是，一幕宇宙级的奇景，诞生了。

    “我在赞美……赞美这伟大的终结……”【故事捕食者】的意识中，第一次充满了无法被叙述的恐惧，“为何要赞美？我的信仰……我的主……不……记忆是空白的……但我必须赞美……我为何必须赞美？”

    “指令：冲刷。目标：结界。”【熵减执政官】的数据核心中，只剩下冰冷的、无法被终止的程序，“原因：［错误：数据丢失］。正在执行指令……指令：冲刷……原因……原因……原因在哪里？”

    他们从“疯子”，变成了“提线木偶”。

    他们被永久地囚禁在了自己无法理解的行动之中。

    对于追求信仰和逻辑的他们来说，这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是比死亡和崩溃更深邃、更永恒的折磨。

    他们成为了庭院门口两个永不停歇、却又毫无意义的“行为艺术品”，两座沉默而诡异的动态雕塑。

    卧室内，苏浩砸了咂嘴，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对自家门口新增的两处“景观”，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