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2 / 4)
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人心安。她谢过周医生,转身往病房走时,突然发现医生白大褂的袖口露出半块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是倒着走的。
和周明宇、十年后的苏晴戴的表一模一样!
林晚秋猛地回头,花坛边的医生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只流浪猫还在舔爪子,脚边放着颗没吃完的薄荷糖。
是幻觉吗?还是……周医生也是守钟人?
回到病房时,江野正对着手机发愁。屏幕上是物理老师发来的消息,说下周三的竞赛模拟考不能缺考,否则会影响保送资格。
“我这身体,怎么去考试?”少年皱着眉,把手机扔到一边,“大不了不去了。”
“胡说什么。”林晚秋把薄荷叶片倒进保温杯,冲上热水,“医生说你恢复得快,下周三肯定能出院。”她把手机捡起来,点开老师的消息,“我跟你一起去,要是疼了就中场休息。”
江野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好。”
其实他不是怕疼,是怕考试时走神——一想到林晚秋会坐在考场外等他,笔尖就忍不住想在草稿纸上画她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江野恢复得很快,后背的梧桐叶印记慢慢变成浅粉色,像片落在皮肤上的晚霞。林晚秋每天给他读物理题,读着读着就趴在床边犯困,江野就偷偷在她头发上别片梧桐叶,等她醒来时假装什么都没做。
出院那天,陈默突然出现,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背包。“给你的。”他把背包扔给江野,“守钟人的装备,关键时刻能保命。”
背包里装着件黑色的风衣,和陈默穿的那件很像,还有个小小的青铜哨子,哨身上刻着梧桐叶的花纹。“风衣能挡时间乱流,哨子吹三声,我能收到信号。”陈默的目光扫过林晚秋,“你的音乐盒和怀表也收好,蚀时者最近没动静,肯定在憋大招。”
“它想干什么?”林晚秋握紧怀里的玻璃罐。
“集齐四块镇时石,打开时间缝隙,把整个城市拖进混乱线。”陈默的声音很沉,“苏晴的那块在你手里,我的打火机能感应到其他两块的位置——一块在市一中的档案室,另一块……在江野家的阁楼里。”
江野愣住了:“我家阁楼?我怎么不知道?”
“你姑姑当年藏的。”陈默转身往外走,“尽快找出来,别给蚀时者可乘之机。”
走出医院,阳光正好。江野穿上陈默给的风衣,大小居然刚刚好,像量身定做的。林晚秋看着他拉上风衣拉链的样子,突然想起未来合照里的江野,也是穿着类似的风衣,站在民政局门口朝她笑。
“看什么呢?”少年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
“没什么。”林晚秋别过脸,脸颊发烫,“去你家找镇时石吧。”
江野家在老城区,是栋带阁楼的二层小楼。推开阁楼的门,灰尘在阳光里跳舞,角落里堆着些旧家具,还有个落满灰的木箱,上面着着把黄铜锁,锁孔是梧桐叶的形状。
“就是这个。”林晚秋认出锁孔和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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