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二道岗示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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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白马骑兵队的士兵走在蓟城街道上,达杰与阿瑶才算真正见识到这座边境重镇的繁华。青石板路被车轮磨得光滑,两侧的商铺连绵不绝,绸缎庄的伙计站在门口招揽客人,药铺的幌子上写着 “千金堂” 三个大字,酒楼里传来阵阵吆喝声,连街边卖糖人的小贩都围满了孩童,一派热闹景象。

“没想到蓟城这么热闹,比咱们在河西见过的任何城镇都强。” 阿瑶忍不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一家卖刺绣的铺子,铺子里挂着的绣品上,竟有白马奔腾的图案,显然是为白马骑兵队所绣。

带路的士兵听到这话,回头笑了笑,声音却依旧带着军人的沉稳:“蓟城是燕云的门户,也是商旅必经之地,自然热闹。只是这热闹是靠士兵们守出来的,去年匈奴人袭扰城南,烧了三家商铺,后来沈大将军亲自带兵反击,才把匈奴人赶回去,之后便加了戒备,才有如今的安稳。”

达杰心中一动,问道:“敢问兄弟,如今匈奴人常从哪边袭扰?白马骑兵队近来可有战事?”

士兵叹了口气,语气凝重起来:“匈奴人狡猾得很,一会儿从东边的草原,一会儿从西边的戈壁,上个月还偷袭了咱们的粮草队,幸好巴图都尉带兵及时赶到,才没让粮草被劫。白马骑兵队这些日子一直在加紧训练,就是怕匈奴人再来。”

说话间,前方出现一处岔路,路口设有岗哨,比二道岗更显森严 —— 岗哨由四名士兵把守,每人手中都持着长戟,戟尖泛着寒光,岗亭上挂着一面绣着白马图腾的旗帜,显然是白马骑兵队的专属岗哨,也是进入驻地的最后一道关卡,即便是城内百姓,也只能在路口外侧通行。

“这里是白马骑兵队的外岗,也是最后一道岗,需要再查验一次令牌。” 士兵对达杰说,然后朝岗哨喊道,“张哥,这是达嘎都尉的后人,持有令牌,要去见巴图都尉。”

岗哨内的四名士兵立刻围了过来,为首的张哥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颌,显得格外凶悍。他目光落在达杰身上,又扫过令牌,沉声道:“既是达嘎都尉的后人,为何现在才来?这五年里,多少人冒充旧部,想混进队里谋利,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

达杰早有准备,将令牌双手递上,语气诚恳:“张哥,先父去世时我尚年幼,未能及时前来。如今河西走廊马贼猖獗,匈奴人又袭扰边境,我深知蓟城危急,便带着令牌赶来,只求能加入白马骑兵队,继承先父遗志,御敌保民,绝无他图。这令牌是先父的遗物,背面的‘沈’字是沈大将军亲题,正面的白马图腾也是当年工匠手工雕刻,您若细看,便能发现图腾的鬃毛处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是先父当年与匈奴人厮杀时,令牌被刀劈到所致。”

张哥接过令牌,眯起眼睛仔细查看。他先是摸了摸令牌的边缘,感受着青铜的包浆,又将令牌凑到阳光下,果然在白马鬃毛处看到一道细微的裂痕 —— 那裂痕不是新伤,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显然是旧痕。他又翻转令牌,看着背面的 “沈” 字,笔画刚劲,与他记忆中沈大将军的笔迹分毫不差。

“这裂痕…… 我好像有印象。” 张哥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眉头却依旧皱着,“当年祁连山之战后,达嘎都尉回来时,我见过他的令牌,确实有这么一道裂痕。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我不敢确定这就是当年那枚。”

旁边的一名年轻士兵忍不住问道:“张哥,达嘎都尉是谁啊?很厉害吗?”

张哥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敬佩:“达嘎都尉当年可是白马骑兵队的猛将!祁连山之战,匈奴人围了咱们主力,是达嘎都尉带五十骑兵冲阵,杀了匈奴人的先锋,才为主力争取了撤退时间。他自己却被匈奴人砍了三刀,差点没回来,这令牌上的裂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年轻士兵听得眼睛发亮,看向达杰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张哥将令牌还给达杰,却依旧没松口:“令牌看着像真的,但规矩不能破。巴图都尉有令,凡寻旧部者,需先验令牌、问旧事,确认无误后才能入驻地。你再说说,达嘎都尉当年的副将是谁?祁连山之战中,他救过哪位将领?”

达杰心中一暖,知道张哥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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