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选择时刻（1 / 2）

题记：“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校长评价：“不朽金身”完全瓦解。管理员夜华核心暴露，防御力归零。系统终极协议触发。最终抉择界面生成中……倒计时：60秒。】

斑驳破碎的暗金色光屑如雨般飘散，露出了内部真实的夜华。他不再威严神秘，更像是一个能量耗尽、略显透明的虚影，眉心处，一枚不断变幻着复杂几何图形与数据流的淡金色核心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却本质非凡的光晕。

与此同时，所有幸存者——李婉晴、林楠、石浩，以及龙骁及其残余的团队成员——眼前都强制性弹出了一面半透明的幽蓝色光幕，上面只有两行冰冷而清晰的选择：

【维度抉择】

A. 覆盖学园核心。 以自身全部数据（含生命印记、记忆、技能、潜能）为燃料，逆向覆盖并格式化当前深渊学园核心数据（夜华）。成功率：99.9%。后果：执行者数据永久湮灭，无任何形式残留。深渊学园基础框架重置至初始状态，所有被禁锢学员意识（数据态）获得释放。

b. 吞噬神格，成为新主机。 吸收夜华核心权限（神格），取代其成为深渊学园新一代管理员。成功率：87.5%。后果：获得至高权限及近乎无限的系统资源，但自身人性将逐步被庞大冰冷的系统逻辑同化稀释，最终与学园一体，成为新的“夜华”。

【校长评价：终极伦理困境加载。选项A：绝对牺牲。选项b：权力异化。无默认选项，强制选择倒计时：59…58…】

空气仿佛凝固了。诛仙台上残留的能量乱流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在无情跳动。

“哈哈哈哈！” 龙骁第一个爆发出狂笑，打破了死寂，他贪婪的目光几乎黏在那枚淡金色的核心上，“b！当然是选b！成为这里的主宰！掌控一切！什么狗屁牺牲，活着，拥有力量，才是真理！” 他一边叫嚣，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夜华核心的位置移动了几步，同时用凶狠的眼神示意手下，隐隐对李婉晴三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校长评价：龙骁团队明确倾向选项b，并开始战术布置，意图在李婉晴选择后（无论选择哪个）进行抢夺或袭杀。敌对意图：100%。】

林楠和石浩紧张地护在李婉晴身前。林楠低声道：“婉晴，别听他的！选A…虽然…虽然…” 他说不下去了，让李婉晴牺牲，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石浩则更加直接，他红着眼睛吼道：“凭什么要婉晴牺牲？！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打了这么久，不是为了这个！”

李婉晴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毒素带来的寒意蔓延到半边身体，让她微微发抖。她的目光在两个选项之间反复移动，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计算、权衡、挣扎。

选项A，意味着彻底的消失。赵峰的牺牲、一路走来的艰难、对现实的最后一点眷恋…都将化为乌有。但可以终结这个噩梦之地，释放那些被困的灵魂，包括…可能有办法带回的赵峰的数据残片吗？

选项b，活下去，甚至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但代价是失去自我，变成另一种形态的“夜华”，成为这冰冷系统的一部分，甚至可能在未来，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后来的学员。那样的“活着”，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倒计时一秒一秒流逝：45…44…

龙骁已经按捺不住，他狞笑着：“李婉晴，时间不多了。我劝你聪明点，选b，然后我们‘公平’竞争一下这神格的归属？或者…你选A，我们等你‘英勇就义’后，再好好商量谁来接手？哈哈哈！”

他的话语充满了恶意的试探和威胁。

【校长评价：龙骁施加心理压力。李婉晴抉择环境恶化。团队安全受到直接威胁。】

李婉晴闭上了眼睛。深沉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仿佛看到了赵峰在数据流中消散前最后的微笑，看到了石浩顶着盾牌咆哮的背影，看到了林楠一次次绝境中坚定的眼神，也看到了最初进入深渊时，自己对回归平凡生活的渺小渴望。

“活下去”的本能，与“做正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