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前进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是末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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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吗……”

庄姜凝视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低声自语。

这已是数不清第几次,他被那股狂暴的意识从临界点狠狠逼退,无法真正踏入第四阶基因锁的领域。

卑弥呼的葬礼已过去多日,可时间的流逝并未冲淡什么。

庄姜仍被困在那座由悔恨、自责与无力感构筑的牢笼里,沉重的锁链缠绕着他的灵魂,令他窒息。

最初,他只是为她的离去而自责不已。

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他反复回想那一日的每个细节——如果当时能再快一步,如果力量能再强一分,如果判断能更精准一点……

或许,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女子就不会在他眼前凋零。

可时间是一条冷酷的单行道,从不为任何人的悲恸停留。

逝者已矣,生者徒留的憾恨,纵使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弥补分毫。

她的身影总在深夜造访他的梦境,带着那抹熟悉的、若有似无的微笑。

每当他伸手想要触碰,那幻影便如沙堡般崩塌,化作灰烬消散在虚无中,只留他在午夜惊醒,怀抱一片空无。

而今,比这无尽自责更令他痛苦的,是体内那股日益失控的力量。

每当尝试开启第四阶基因锁,一股充斥着纯粹毁灭欲望的狂暴意识便如海啸般涌来,无情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在血管中奔涌咆哮,如同蛰伏的野兽,时刻伺机吞噬他的意志。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万丈悬崖边缘行走,精神的弦绷紧到极致。

那汹涌的暗流拥有着可怕的引力,几乎要将他拖入疯狂的深渊。在这危险的临界点上,他摇摇欲坠。

他的视野时而模糊如蒙血雾,时而扭曲如哈哈镜中的影像。

耳边更是不间断地回荡着无数亡魂的低语,它们尖啸、哭泣、狞笑,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混乱之网。

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力量的代价,还是自己正在崩溃的征兆。

恐惧,因此如影随形。

他害怕终有一日会彻底失控,害怕自己会亲手毁灭所有珍视之人。

朋友的笑容,同伴的信任,帕朵那充满活力的身影……都可能在他失控的力量下化为乌有。

这并非空想。他曾在极限尝试中窥见过那样的未来——猩红浸染大地,惨叫划破长空,破碎的肢体四处散落。

而他自己,站在由亲友尸骸堆积的山丘上,满手温热粘稠的猩红,脸上却挂着扭曲的狂笑。

那样的画面,哪怕稍一回想,都会让他浑身战栗,如坠冰窖。

这份源于自身的恐惧,比任何伤痛都更令他窒息。

他不敢再轻易尝试突破,害怕下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可停滞不前,又意味着当下一次危机来临时,他依旧无能为力,悲剧依旧会重演。

他陷入两难境地,前进是深渊,后退是悬崖。

如同一头被困在力量牢笼中的困兽,疯狂挣扎,却找不到出口。

或许,真正的枷锁从来不是基因锁的桎梏,而是他自己——那个既渴望力量,又畏惧失控的、矛盾而撕裂的灵魂。

黄昏街孤儿院的午后总是充满生机。

阳光如融化的蜜糖般流淌在院子里,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将金色的光斑筛落在水泥地上,如同散落一地的金币。

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几个扎着小辫的女孩正追逐一只花斑蝴蝶,男孩子们则在梧桐树下比赛翻跟头,扬起带着青草香的尘土。

当庄姜推开那扇锈迹斑驳的铁门时,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几个眼尖的孩子立刻停下游戏,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凝固了一瞬。

“是庄姜哥哥!”

孩子们像一群突然惊醒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一个小女孩拽住他的衣角,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哥哥,帕朵姐姐呢?她说要给我们带糖果的!”

她的声音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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