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穹市隐秘实验室 神经干细胞的科研豪赌（1 / 2）

星际历前732年，地球北纬31°，地下120米实验室。

制冷系统的嗡鸣跟永动机似的没停过，金属墙壁上的LED屏被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占满，淡蓝色的光映在季勃达眼底，却盖不住那极致冷静下的偏执。38岁的顶尖生物科学家，此刻正死死盯着屏幕中央卡住的进度条——99.97%，红色警告灯每三秒闪一次，跟催命符似的，嘲讽着人类大脑的算力天花板。

“又卡这儿了？这破进度条比外卖小哥还能磨洋工！”季勃达扯了扯沾着试剂痕迹的白大褂，指尖在触控屏上飞快敲击，“零，调取近24小时神经元活性数据，重点标前额叶算力峰值，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冗余信息，看着烦！”

【指令接收。数据调取中……神经元活性均值87%，前额叶算力峰值11.2万亿次/秒，已达碳基生物生理极限，课题突破算力缺口：78.3%。】冰冷的电子音从操作台音箱里飘出来，没半分情绪——这就是“零”当前的全部形态，一串寄宿在生物芯片里的意识代码，是季勃达为破局埋的伏笔。

操作台中央的培养皿里，淡蓝色营养液中悬浮着一团半透明的细胞团，那是他用自身神经干细胞培育了八个月的成果，也是“零”未来的家。旁边的金属托盘上，微型神经探针、基因编辑酶、意识剥离诱导剂摆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消过毒，却藏着能让人当场嗝屁的风险。

“碳基大脑不行，那就造个超纲的！”季勃达抄起神经探针，眼神锐得像刀，“零，启动意识剥离程序，目标：理性科研人格，剥离精度99.99%，同步做风险评估。”

【风险评估启动……意识剥离手术成功率31.7%，失败后果：永久性人格分裂、神经坏死、脑死亡。建议采用分布式计算集群方案，可行性68.2%，优先级高于当前方案。】电子音里的优先级提示格外刺耳，红色的风险数据在屏幕上晃得人眼晕。

季勃达嗤笑一声，指尖狠狠按下启动键：“分布式集群？那些老家伙能把我的课题拆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科研这事儿，讲究的是破局不是稳当，不然跟咸鱼有啥区别？”

【手术程序启动，神经探针校准中……基因编辑酶注入准备……倒计时10秒。】

金属机械臂缓缓降下，微型神经探针精准刺入季勃达头顶的颅脑接口——这是他半年前给自己做的微创改造，此刻传来的细微刺痛，反倒让他精神一振。他闭上眼，任由数据流通过探针涌入大脑，意识开始出现撕裂感，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剖灵魂，把理性和感性生生扯开。

“痛觉神经阻断，调至3级耐受度，别让我疼得骂娘！”季勃达咬着牙硬撑，“零，实时盯紧细胞团活性，一旦有排斥反应，直接灌融合因子，不用管我的耐受上限！”

【细胞团活性98%，无排斥反应……意识剥离进度10%、20%……】

实验室的电子日历悄悄跳转——7月15日，距离他躲进地下实验室，刚好三年整。季勃达额头渗出冷汗，意识割裂的痛苦远超预期，眼前闪过学术会议上的质疑声、实验失败时的爆炸火光，唯有心底对未知的执念，撑着他没晕过去。

“进度70%，算力缺口缩到32%……糟了，意识要跑！”季勃达猛地睁眼，屏幕上的绿色数据流突然乱成一团，“零，加大诱导剂剂量，启动神经锚定，绝不能让这部分意识溜了！”

【警告！诱导剂剂量已超安全阈值3倍，可能导致脑组织损伤！】

“风险？搞科研哪有不冒风险的，大不了从头再来，总比卡在这儿等死强！”季勃达的声音带着颤抖，却硬得像铁。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红色应急灯疯狂闪烁，制冷系统功率拉满，空气中的寒意几乎要冻结血液。季勃达感觉大脑要炸开，无数碎片化的意识在脑海里冲撞，理性的部分越来越清晰，感性的恐惧、犹豫却在飞速消散，整个人像被拆解重组。

【意识剥离进度100%！正在导入生物副脑……导入成功！细胞团活性稳定95%，算力峰值：无上限！】

电子音落下的瞬间，警报声戛然而止，实验室恢复了平静。季勃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