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尺子上的胜负（2 / 3）

尴尬得不知往哪看；向奶奶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只有向牧尘站在原地，脸比刚才更红了，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向牧晨的哭声还在客厅里回荡，响亮得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张秀抱着他轻轻摇晃，手掌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宝贝，不哭了啊，妈妈在这儿呢。

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向牧晨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时不时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

傻孩子，你这量得不对呀！张秀终于忍住笑意，用指腹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指着墙角的卷尺耐心解释，你瞅瞅，这卷尺最长才两米，哪儿来的五米？准是把厘米当米看啦！

向牧晨眨巴着哭红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怯生生地扭头看向卷尺，又望向父亲，带着浓重鼻音问：真、真的吗？可是我明明看见数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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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志强忍着笑意走过来，拿起卷尺地拉到最长，指着顶端的200刻度：你看，最大的数是200厘米，就是两米。爸爸我才一米七，站在这儿还没两米高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卷尺量了量自己的手掌，又拉过儿子的小手比对：你瞧，你的小手更短，还没爸爸的一半长。三米五米的，那得跟院子里的小树苗一样高咯！

向牧晨盯着卷尺上的数字看了半天，伸出自己的小手在刻度上比划，小眉头依然紧锁着。虽然对数字有了新的认识，但心里的委屈还没完全消散：那......那我的是不是还是比哥哥的短呀？我还是不如他厉害......

这话一出，向奶奶笑得更加开怀了。她走过来，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孙子的头顶，声音里满是慈爱：傻小子，你们都是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就跟院子里的小树苗似的，现在都一样高，等以后长大了，才会慢慢不一样。

她顿了顿，眼角笑出了深深的鱼尾纹：豪豪那是逗你玩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啥叫长啥叫短，你还当真啦？

站在一旁的向牧尘听着大人们的话，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他悄悄抬起眼，看见弟弟不再哭了，才暗暗松了口气。但当他重新坐回书桌旁时，却再也看不进书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上孙悟空的金箍棒图案，心里乱糟糟的。

张秀抱着向牧晨在沙发上坐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轻轻点了点儿子的小脑袋：你这孩子，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以后可不能随便量别人的隐私部位，多害羞呀。

隐私部位是啥呀？向牧晨立刻忘了委屈，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追问，跟糖一样甜吗？

隐私部位就是不能让别人随便看、随便碰的地方。张秀耐心解释，指尖轻轻点了点儿子的小肚子，像你的小肚皮、你的，都是隐私部位，哥哥的也是。

她故意板起脸，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以后再随便量，妈妈可要生气了，不给你买糖吃了，知道不？

向牧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瓜转了转，突然从母亲怀里滑下来，哒哒哒跑到哥哥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哥哥对不起......他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讨好的鼻音，我不该量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把我最爱的橘子糖给你吃！

向牧尘抬起头，看着弟弟还挂着泪痕的小脸，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生气。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向牧晨立刻眉开眼笑。小家伙转身又跑回母亲身边，仰着小脸问：妈妈，那我的以后会长长吗？会长得比小树苗还高吗？

这天真的问题让全家人都忍俊不禁。向志学一边笑着摇头，一边重新拿起木板和卷尺开始修理凳子。张秀把儿子搂在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会长大的，不过不会长得比树苗还高啦！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客厅里的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光晕。刚才的哭闹仿佛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这日常的温馨抚平了。

向奶奶坐在藤椅上，捡起地上的青菜，看着两个孙子和好如初，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的目光在向牧尘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