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开始（2 / 2）

牧尘去，牧晨也想读书呢。

向奶奶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眼看了看儿媳，语气平静却坚定：自己儿子什么样的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只要他坐住一个小时看书，我明天就带他去。

张秀不信邪，当即拿出牧尘的识字卡片，把向牧晨拉到身边。来，妈妈教你认字。起初，向牧晨很好奇，学着哥哥的样子坐得笔直，小手指着卡片上的字，奶声奶气地跟着念。张秀心里很是得意。

然而不到五分钟，向牧晨就开始东张西望，小身子扭来扭去。又过了一会儿，他彻底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去玩，却被张秀硬按着继续学习。

不要！坏妈妈！向牧晨突然张嘴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张秀尴尬地想要安抚，却怎么也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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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奶奶始终安静地做着针线活，直到向志学闻声从里屋出来。他一把抱过哭闹的小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对张秀说：你别心急，牧晨性子活泼，到时间自然会想学的。牧尘性子静，他爱看书，就让他安心看。

张秀张了张嘴，话堵在喉咙里。她的目光从哭闹的小儿子身上移开，落向角落——大儿子正安静地坐在灯下，小手捧着识字卡片，嘴唇无声地翕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松开了原本紧攥着衣角的手。

从那天起，向志学开始在给向牧晨买玩具时，也想着给牧尘带一本新书。张秀虽然还是会更关注小儿子的需求，但她开始记得在给向牧晨擦嘴时，也给牧尘夹一筷子菜。

这些改变都很微小，但向牧尘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光彩。他珍藏着宋遥知送的画笔，也珍惜着每一次去图书馆的时光。在书的世界里，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有时，他会在画纸上画下一家四口手牵手的画面，虽然总是把自己画得很小，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这幅画被他小心地收藏在抽屉里，像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窗外的梧桐树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向牧尘坐在窗边，就着台灯认真地描画着。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在这片宁静的夜色里，仿佛在预演着一个更加明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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