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医院长廊的裂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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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李建军的声音有些发颤,推着他的肩膀往走廊另一头走。经过消防栓时,林冷轩从金属门的倒影里看见,王浩正弯腰捡起他掉落的苹果,指尖在果皮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检查什么。

护士站的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护士长阿姨一边用碘伏棉签给他消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小孩子别拿玻璃杯,多危险...... 碘伏的气味钻进鼻腔,林冷轩突然一阵眩晕,眼前闪过父亲坠楼现场的警戒线,白大褂医生蹲在地上拍照,镜头反光里有个模糊的圆形物体。

阿姨, 他抓住护士长的手,我爸爸坠楼的时候,是不是手里拿着镜子?

正在贴创可贴的手猛地一抖,护士长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别听大人乱说,你爸爸是抓坏人时受的伤...... 她转身去拿纱布,马尾辫在颈后甩出个僵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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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虚掩着,母亲的背影从门缝里透出来,像根绷得太紧的琴弦。林冷轩站在门口,听见她正和主治医生说话:林建国平时连感冒都很少得,怎么会突然在拆迁楼里失足?那个地方他白天去勘查过三次,路线记得比自家小区还清楚......

医生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吴女士,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法医报告显示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外力击打痕迹...... 门 一声被推开,医生看见林冷轩,话头突然止住,小同学伤口处理好了?

母亲慌忙抹了把脸,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怎么买这么贵的苹果? 她的指尖划过他缠满创可贴的手,眼眶又红了,去洗洗手,爸爸醒了看见你受伤该心疼了。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病房里回荡,父亲的脸比墙上的腻子还白,鼻饲管连着透明的营养液袋,像条冰冷的蛇。林冷轩盯着父亲手腕上的旧疤痕 —— 那是三年前抓小偷时被匕首划的,当时父亲笑着说:这是警察的勋章。

床头柜上,父亲的警徽倒扣着,银色卡扣处缠着半根红绳,是去年庙会时林冷轩硬要给父亲系上的平安绳。他忽然想起,今天在走廊听见的 悬镜阁,好像是镜水镇一家老字号木雕馆的名字,父亲曾带他去过一次,说那里的梁柱都是按鲁班锁结构搭建的。

妈妈, 他凑近母亲耳边,小声问,爸爸坠楼那天,是不是去了镜水镇?

正在削苹果的水果刀 掉在搪瓷盆里,苹果皮扯出长长的丝线,像母亲突然绷紧的神经:冷轩, 她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生疼,以后别问这些,记住,你爸爸是英雄,他是为了抓坏人......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转身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医院大楼投下巨大的阴影,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像无数面破碎的镜子,拼不出完整的真相。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浩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李队,镜水镇拆迁办来电话了,说在老槐树巷废墟里挖到个铁盒,里面装着...... 他的话突然截断,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

林冷轩看见,母亲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细细的血珠。她盯着父亲床头的日历,10 月 12 日那页被撕得毛边,而那正是父亲坠楼的日子。

深夜,陪护床的弹簧在翻身时发出吱呀声。林冷轩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想起李建军口袋里的照片。1998 年 10 月 15 日,镜水镇悬镜阁,那时候他还没出生,父亲为什么会在那里?

忽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走廊的灯光勾勒出个高大的身影。林冷轩慌忙闭上眼睛,听见有人走到父亲床前,金属碰撞声过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老林啊, 是王浩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你到底在查什么?连老槐树巷的地基都被人挖地三尺...... 他的皮鞋跟在地面敲出两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冷轩睁开眼,看见父亲枕边多了个东西 —— 半块生锈的金属片,边缘呈不规则的弧形,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他伸手摸了摸,粗糙的表面刻着些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的桂花香,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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