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开镰庆收(1 / 2)
赤岭的新岁晨光刚越过雪山,就被共耕区的麦浪染成了金色,我已踏着田垄间的朝露,奔向人声鼎沸的开镰地块。距“黄穗待收”不过两日,田里的作物已全然熟透:麦区的麦穗黄得发亮,颖壳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每一株都沉甸甸地弯着腰,仿佛在恭迎收割的镰刀;青稞区的穗部彻底转为深褐,籽粒饱满得撑紧了颖壳,风过时“哗啦”作响,那是丰收的欢歌。唐蕃的军民们身着整洁衣物,大唐的儒士捧着祭篮,吐蕃的僧人持着经幡,汉地的镰刀与吐蕃的收割刀整齐排列,田埂上的祭台摆满了酥油、麦饼与清水,处处都透着“开镰迎丰”的庄重与欢腾。
我的鼻尖萦绕着熟麦的醇厚气息,还清晰捕捉到祭台旁酥油的奶香,便缓步走向祭台——开镰穗已被精心摆在中央,深黄的颖壳上还沾着晨露,是我前日选出的那株最优麦穗。大唐的农师手持桃木镰刀,高声道:“按中原农耕古礼,开镰前需祭麦神!”儒士随即展开祭文,朗声诵读:“惟此新岁,赤岭麦黄,唐蕃同心,共迎秋实……愿镰刀锋利、颗粒归仓、岁岁丰登!”吐蕃僧人也上前一步,用吐蕃语诵经祈福,手中经幡轻摇,经声与汉地祭文交织在田野上空。我趴在祭台旁,若有风吹动祭文,便用身体轻轻挡住,农师笑着说:“有白泽大人护祭,麦神定然庇佑咱们丰收!”
祭礼毕,大唐农师挥下第一镰——桃木镰刀轻割,麦穗应声落地,籽粒未洒一粒。军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大唐的农卒弯腰挥镰,“斜握刀、平割秆”,割下的麦穗整齐码在田垄上;吐蕃的牧民则用收割刀辅助,将麦秆捆成小束,羊毛绳捆得松紧适中,既不散架又不压坏籽粒。我的目光扫过田间,看到一株麦秆因捆得太松,麦穗快要滑落,便用前爪轻轻按住麦束,低吼一声示意。吐蕃老农立刻过来重捆:“多亏白泽大人!这麦束要是散了,籽粒滚进土里就可惜了。”
“白泽大人,帮着看看西边麦区有没有倒伏的!”大唐的农妇在田边招手。收割时最怕倒伏麦秆压坏籽粒,我的视觉能轻易发现异常。我奔向西边地块,在一处麦秆倾斜的区域停下——几株麦子被昨夜的微风刮得歪倒,籽粒已有少许脱落,便用爪子在地上压出十字印记。军民们立刻赶来,大唐农卒小心翼翼地扶起麦秆,吐蕃牧民则用竹篾临时固定,边忙活边说:“还好白泽大人发现得早,不然这一片的麦子都要受损!”我蹲在一旁,看着他们将倒伏的麦穗优先收割,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归仓。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收割进度不断加快。田间形成了默契的协作:大唐农卒擅长快速割秆,镰刀起落间麦束成行;吐蕃牧民精于捆扎与搬运,牛皮袋装满麦穗后,两人一组抬往晾晒场。我穿梭在田垄间,若发现藏在麦丛里的零散麦穗,就用嘴轻轻叼起,送到田边的竹筐里——这些小麦穗若不捡拾,很容易被踩踏浪费。大唐粮官见了,笑着对军民喊:“快学学白泽大人,颗粒都要捡回来,可别漏了一粒!”
晾晒场设在地势高、通风好的空地,已提前扫平压实,撒上了一层干麦草防潮。大唐的农妇们正在铺竹席,“竹席透气,籽粒晒得匀”;吐蕃的牧民则将麦穗摊开,“薄铺层、勤翻动,正午太阳烈时要翻一遍”。我的鼻尖凑近晾晒的麦穗,嗅到一丝潮湿气息——角落有片竹席铺得不平,底下积了少许露水,便用爪子轻轻扒开麦穗,露出潮湿的竹席。农妇立刻重新铺席:“多亏白泽大人!籽粒潮着晒容易发霉,这可关乎收成好坏。”
正午时分,日头最烈,军民们轮班休息。大唐的驿卒送来麦粥与烤饼,吐蕃的牧民则拿出酥油茶,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农师指着晾晒场说:“按中原老规矩,正午翻粒能让籽粒干得更快;你们吐蕃的‘晒粒听声法’也管用,抓一把籽粒摇晃,响得脆就是快干了。”吐蕃老农抓起一把青稞,晃了晃笑道:“这声够脆,再过两日就能脱粒了!”我趴在一旁,农妇递来一块麦饼,我轻轻嗅了嗅——麦香浓郁,是用新收的麦粒磨粉做的,便低头轻咬,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午后,脱粒准备也同步展开。大唐的脱粒架已搭好,竹制脱粒板结实稳固;吐蕃的脱粒锤也备好,木锤外包着羊毛,既能敲落籽粒又不损伤颖壳。我跟着军民们来到脱粒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