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镰动收仓(1 / 2)
共耕区的晨雾还未散尽,我已循着镰刀的金属声奔向赤岭的田野。夏收备镰的准备刚落定,第一缕阳光便刺破云层,洒在金黄的作物上 —— 豌豆荚饱满得轻轻一碰就会裂开,青稞穗垂着沉甸甸的麦粒,风里除了成熟作物的甜香,还飘着 “颗粒归仓” 的忙碌气息。唐蕃的军民们握着磨亮的镰刀、推着检修好的打谷机,汉地的谷筐与吐蕃的牦牛皮袋在田埂上排开,透着对 “丰收劳作” 的热切。
我的鼻尖掠过一片青稞田,嗅到一股麦粒即将脱离穗壳的干爽气息。大唐的农师举起镰刀,对围拢的军民说:“中原收割讲究‘快割稳放’,割青稞时要弯腰贴地,刀刃斜着切入,既不会断穗,又能提高效率;你们的牦牛皮袋轻便能装,收割后直接把青稞穗装进去,比中原的竹筐更适合在田间穿梭,千万别让麦粒掉在地上,每一粒都是咱们大半年的辛苦!” 吐蕃老农握着镰刀,用汉文回应:“我们已按之前规划的顺序,把成熟度最高的青稞田标出来了;另外,我们的老法子是两人一组收割,一人割穗,一人装袋,速度比单人作业快一倍,你们看要不要试试?” 我用爪子轻扒田垄边的杂草,将隐藏在杂草下的几株青稞穗拨出来 —— 这些麦穗若不及时收割,会被鸟雀啄食,军民们见状立刻行动,大唐农卒弯腰割穗,吐蕃牧民则撑开牦牛皮袋接应,我的爪印在田垄间标记收割路线,确保每一片成熟作物都不被遗漏。
“白泽大人,帮我们看看打谷机的脱粒情况!” 大唐农师招手喊道。打谷机若转速不当,会导致麦粒破碎或脱粒不彻底,我的听觉能根据脱粒声判断是否正常。我跑到打谷机旁,听着麦粒撞击机壁的 “沙沙” 声 —— 声音清脆均匀,说明脱粒正常;当听到一阵沉闷的 “咚咚” 声时,我立刻用爪子轻碰打谷机的木架,示意转速过快。工匠们立刻调整轮轴,转速放缓后,脱粒声重新变得清脆,大唐农师笑着说:“有白泽大人帮忙听动静,麦粒肯定能完好脱粒!”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收割与脱粒同步推进。田垄间,大唐农妇教吐蕃妇女如何采摘豌豆荚,“要捏住豆荚根部轻轻一掰,别扯断藤蔓,未成熟的豆荚要留在秧上,等下次再收”;吐蕃妇女则教大唐农妇如何快速剥豆荚,“我们的老法子,把豆荚放在掌心,双手一捏就能裂开,比单个剥快多了”。晒谷架旁,大唐农卒教吐蕃牧民如何摊晒青稞粒,“要均匀摊开,厚度不超过三寸,每隔一个时辰翻一次,让每粒麦子都能晒到太阳”;吐蕃牧民则教大唐农卒如何识别麦粒干燥度,“抓一把麦粒在手里搓,能听到‘哗啦’声就是干了,没声音就要再晒,我们的老经验不会错”。我跟着他们在晒谷架旁穿梭,用爪子轻扒过厚的麦粒堆,帮着摊匀;发现一处麦粒受潮,便对着农卒低吼,农卒立刻将受潮的麦粒挑出来单独晾晒,“白泽大人比我们还懂晒粮,麦粒肯定能干爽入库!”
“该分粮了!” 吐蕃老农突然喊道。收割的第一批粮食已晒干,按之前制定的方案,要先留种再分配。大唐农师拿出分粮记录册,“留足明年的豌豆种三十石、青稞种五十石,剩下的按劳作天数分配 —— 大唐军民劳作共两百八十天,吐蕃军民劳作共两百六十天,按比例分配,保证公平”;吐蕃长者则用石子在地上计数,“我们的老规矩,分粮时要双方各出三人监督,每一袋粮食都要称重记录,用双语写在册子上,大家都能看明白”。我趴在分粮的木秤旁,看着他们将粮食分装:大唐的谷筐与吐蕃的牦牛皮袋交替摆放,每装一袋就用秤称重,记录册上汉文与吐蕃文的数字一一对应,像在书写 “公平” 的见证。
午后的阳光格外强烈,分粮与入库同步进行。大唐的驿卒推着粮车,将分配好的粮食运往驿站粮仓,“我们的粮仓用中原的‘防潮法’,底部铺一层草木灰,再垫上油布,粮食不会受潮发霉”;吐蕃的牧民则牵着牦牛,将分到的粮食运回村落,“我们的牦牛皮袋密封性好,粮食装进去后扎紧袋口,能保存大半年,比中原的谷筐更适合长途搬运”。我跟着粮车在驿道上行走,用身体挡住偶尔窜出的野狗,防止粮车受惊;看到粮车车轮卡进石缝,便用爪子轻扒石块,帮着推车,驿卒们笑着说:“有白泽大人护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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