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驿路同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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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的晨雾还裹着茶篓的清香,我已循着马蹄踏过碎石的声响奔向赤岭西侧的驿道。春市重启后,往来的商队比往日多了三成,原本平整的驿道被驼队压出深浅不一的车辙,几处靠近山崖的路段还因融雪出现了塌方的痕迹 —— 今日是唐蕃约定好联合修缮驿道的日子,大唐的戍卒与吐蕃的武士已扛着工具在驿道入口集结,汉地的铁锹与吐蕃的石镐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风里既有泥土的湿润气息,又有松木的坚韧味道。

我的鼻尖掠过塌方路段的碎石堆,嗅到一股潮湿的泥土与朽木混合的气息。大唐的校尉正蹲在崖边,用树枝在地上画修缮图纸,对围拢的唐蕃军民说:“中原修驿道讲究‘固基防滑’,先用碎石填实塌方处,再铺一层夯土,最后用松木搭建护栏,防止商队坠崖。” 吐蕃的百夫长指着远处的溪流,用汉文回应:“我们的老法子是在泥泞路段铺牦牛皮,既防滑又耐用,还能让驼队走得更稳,待会儿可以试试。” 我用爪子轻扒碎石堆,将一块松动的大石块拨到安全区域 —— 我的视觉能清晰分辨石块的稳固程度,避免修缮时发生二次塌方,军民们见状纷纷点头,大唐戍卒立刻开始清理碎石,吐蕃武士则忙着砍伐附近的松树。

“白泽大人,帮我们看看这段驿道的坡度是否需要调整!” 大唐校尉招手喊道。商队通行的驿道需坡度平缓,否则重载的驼队容易打滑。我沿着驿道行走,用身体丈量坡度 —— 靠近山腰的一段路坡度较陡,我用爪子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弯曲的浅痕,示意在此处修一条缓坡弯道。唐蕃军民立刻领会,大唐戍卒用铁锹开挖弯道地基,吐蕃武士则用石镐修整路面,我的爪印在地基旁交替,帮他们标记路面的宽度,皮毛上沾了泥土,却能听到军民们协作的号子声,在山谷间回荡。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驿道修缮工程热闹起来。大唐的工匠带着麻绳与木板赶来,要搭建临时便桥,方便商队临时通行;吐蕃的牧民则牵着牦牛,运来加固路基的夯土与碎石。驿道旁的空地上,汉地的木板与吐蕃的牦牛皮堆放在一起,大唐工匠教吐蕃武士如何搭建木桥,“木板要交错拼接,再用麻绳捆紧,才能承受驼队的重量”;吐蕃牧民则教大唐戍卒如何铺设牦牛皮,“要将牛皮毛面朝下,用铁钉固定在路面,这样最防滑”。我趴在便桥旁,看着他们协作搭建:木桥的桥墩用松木制成,桥面则铺着牦牛皮,两种材质在阳光下相得益彰,像在诉说技艺的融合。

驿道旁的驿站旧址前,唐蕃的工匠正在扩建补给点。大唐的驿丞指挥工匠搭建汉地样式的厢房,“要建三间客房,供商队歇脚,再搭一间厨房,方便煮茶做饭”;吐蕃的驿官则安排牧民搭建帐篷,“我们的帐篷防风又保暖,晚上可以给商队的牲畜遮风”。我帮着搬运小块木板,用身体顶住木板让工匠更好地拼接,驿站的轮廓渐渐成型,厢房的窗棂上还雕着吐蕃的卷草纹,帐篷的门帘则缝着中原的祥云图案,两种风格的建筑相邻而建,透着对商队的贴心考量。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军民们开始测试修缮后的驿道。大唐的驿卒牵着一匹驮着货物的驿马,沿着新修的弯道行走,“坡度刚好,马走得很稳”;吐蕃的武士则赶着一群牦牛,踏过铺着牦牛皮的泥泞路段,“一点都不滑,驼队走肯定没问题”。我跟着他们测试,看着驿马与牦牛平稳地走过修缮路段,军民们纷纷欢呼,汉文的 “成了” 与吐蕃文的 “好嘞” 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胜利的歌谣。商队的向导路过时,看到新修的驿道与扩建的驿站,笑着对军民们说:“有你们护着驿道,我们跑商也更安心了!”

傍晚的驿道渐渐安静,修缮工程已近尾声。大唐校尉与吐蕃百夫长带着军民们检查驿道,“弯道的护栏再加固些”“补给点的水缸要装满水,方便商队取水”。我卧在驿站旁,看着他们在驿道旁立下木牌,上面用双语写着 “驿路平安”,木牌旁还挂着一盏防风灯,夜晚亮起时能为商队指引方向。军民们收拾工具准备返回,大唐校尉邀请吐蕃武士去驿站吃晚饭,“今晚煮羊肉汤,再温些青稞酒,暖暖身子”。

夜幕降临时,驿站的灯火次第亮起,未返程的军民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今日的修缮成果。大唐戍卒说要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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