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忧思成疾动稚心(1 / 2)

加入书签

寒水寺的晨钟敲过三响,叶安世却没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练剑场。英磊端着早餐去禅房看他,只见少年歪坐在床沿,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眼神发直,嘴里的糕点嚼了半天也没咽下去。

“安世,怎么不吃啊?这可是你爱吃的桂花糕。”英磊把粥碗递过去,“再不吃就凉了。”

叶安世摇摇头,把糕点放下:“英磊哥哥,我不饿。”

这已是他心绪不宁的第五日。自打那日练剑时莫名心慌后,他便夜夜睡不安稳,梦里总出现楚河哥哥模糊的身影,想抓却抓不住;白日里吃饭也味同嚼蜡,一碗粥能喝半个时辰,颗颗米粒像是堵在喉咙里,咽得格外艰难。

离仑和朱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清晨,离仑特意摘了带着露水的槐花,编了个小小的花环,想逗他开心:“安世,你看这花环好看吗?戴上就不烦心了。”

叶安世勉强笑了笑,接过花环戴在头上,可眼底的郁色丝毫未减。

朱厌蹲下身,与他平视:“还在想萧楚河?”

叶安世点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像压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楚河哥哥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不会的。”朱厌肯定地说,“他若没事,定会来看你;若真有事,我们也会想办法帮他。你这样愁坏了身子,反而会让他担心。”

离仑也帮腔:“就是!你看你这几日都瘦了,等你楚河哥哥来了,该说我们没照顾好你了。”

可道理叶安世都懂,心里的那块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那股莫名的恐慌像潮水,日夜拍打着心岸,让他不得安宁。

忘忧大师为他把脉时,眉头微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孩子忧思过甚,气机郁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伤了根本。”

柳月和墨晓黑也急,却苦于不知萧楚河的近况,只能每日变着法地引叶安世分心,教他新的剑招,带他去后山采野果,可少年脸上的笑容总像借来的,转瞬就会被忧虑取代。

直到这日午后,叶安世在练剑场练剑。柳月刚教了他一套新的吐纳心法,让他配合剑招练习,平复心绪。他深吸一口气,提剑起势,可刚使出“流风式”的半招,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把无形的刀在里面搅动。

“唔……”他闷哼一声,眼前猛地一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安世!”离仑和朱厌就在不远处,见状连忙冲过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叶安世一口鲜血猛地喷溅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也染红了那柄鎏金软剑的剑穗。他的身子晃了晃,像一只骤然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安世!”离仑眼疾手快,在他倒地前稳稳接住,少年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却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朱厌立刻探向他的脉门,指尖触及的脉象紊乱急促,像是随时会断绝,他脸色一沉:“不好,是忧思攻心,气血逆行!”

柳月和墨晓黑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昏迷的叶安世,脸色都变了。柳月急忙道:“快抬去禅房!忘忧大师!”

忘忧大师早已被动静惊动,快步从禅房走出,看到叶安世的模样,眼神一凛:“快抱进来!”

离仑小心翼翼地将叶安世抱进禅房,放在床榻上。少年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蹙着,嘴唇泛白,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去的血迹,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忘忧大师取出银针,快速刺入他几处穴位,又从药箱里拿出药丸,撬开他的嘴喂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对围在床边的众人道:“暂时稳住了,但他心结不解,病根难除。”

离仑看着叶安世苍白的小脸,眼圈泛红:“都怪我,没能劝好他。”

朱厌拍了拍他的肩,声音低沉:“不是你的错。他和萧楚河情谊深厚,这担忧不是劝就能消的。”

柳月望着窗外,眉头紧锁:“看来,不能再瞒了。得想办法弄清楚萧楚河的近况,哪怕是只言片语,或许也能解了安世的心结。”

墨晓黑点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