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二少爷这一招太高明了（2 / 3）

量古法窖藏风味米，免费品尝，先到先得’！快去！”

米行的伙计们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在一片荒诞的绝望感中开始疯狂运作。

第二天一早，沈家的西城米行门口支起了几个大木桶，腾腾地冒着热气，里面煮着颜色泛着可疑灰绿的米粥。旁边立着巨大的牌子，墨汁淋漓地写着：

“沈二少爷亲研·限量古法窖藏风味米粥！

免费品尝！先到先得！感受千年时光沉淀之味！”

字写得极大，透着一股子“死马当活马医”的悲壮。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西城的穷街陋巷。免费？米粥？哪怕前面加了“古法窖藏风味”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前缀，对挣扎在饥饿边缘的人来说，仍然是天籁之音！

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手里攥着豁了口的破碗，眼巴巴地盯着那几个热气腾腾的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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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分粥的伙计手抖得像筛糠，硬着头皮，舀起一勺勺颜色可疑的粥。第一个接过碗的干瘦老汉，浑浊的眼睛盯着碗里的糊糊，犹豫了一下，强烈的饥饿感最终还是压倒了疑虑，他猛地喝了一大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沈聿，此刻也正躲在米行二楼支开的窗户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死死抠着窗棂，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只见那老汉咂摸了一下嘴，眉头先是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然后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细细品味那难以言喻的滋味。就在沈聿几乎要绝望地闭上眼睛时，老汉的眉头竟奇迹般地舒展开了！他浑浊的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

“嗯…！”老汉又咂摸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就把那碗粥灌了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碗边，眼巴巴地看着伙计：“再…再来一碗？这味儿劲儿大！顶饿！舒坦！”

人群炸锅了！免费！顶饿！劲儿大！还舒坦？！后面的人再也不犹豫了，争先恐后地往前涌，无数只破碗高高举起。

“给我一碗！尝尝这古法味儿！”

“沈二少爷弄出来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快快快！别挤！给我留点！”

伙计们惊呆了，手忙脚乱地分粥，看着那些饥民狼吞虎咽，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带着一种满足感，甚至有人吃完后摸着肚子，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这发霉的米煮出来的粥…竟然真的挺受欢迎？

消息像野火燎原，烧得整个商界一片哗然。特别是沈家的老对手，“隆昌号”的东家钱老爷，听闻此事后，惊得手里的紫砂壶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钱老爷眼珠子瞪得溜圆，“沈家二少爷把发霉的米，免费送给饥民吃？还说是…‘古法窖藏风味’？那些人还吃得挺香？”

“千真万确啊东家！”报信的掌柜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小的亲眼所见！西城米行门口人山人海，那些穷鬼抢着喝粥，喝完了还舔碗底呢！说什么‘劲儿大’、‘舒坦’、‘顶饿’！邪了门了！”

钱老爷听完焦躁地踱步，肥胖的身躯像只困兽。片刻后他猛地停下，一巴掌拍在书案上，震得笔架哗啦作响：“高！实在是高啊！沈二少爷真是个鬼才！狠！太狠了！”

旁边的账房先生捻着山羊胡，眉头紧锁，试图跟上东家跳跃的思路：“东家，这霉米送人，不是自毁招牌吗？何来高明狠辣之说？”

“蠢！”钱老爷的唾沫星子差点喷到账房脸上，“你懂个屁！这是深谋远虑！这是釜底抽薪！用最不值钱的霉米，白送给最没钱的饥民！图什么？”

他猛地凑近账房，压低了声音，眼神锐利得吓人，“图的是人心！懂不懂？”

“用…用霉米培养人心？”账房先生更懵了。

“对！”钱老爷斩钉截铁，仿佛洞察了天机，“你想想！那些穷鬼今天免费吃了沈家的‘风味米’，记住了这个味儿！等他们哪天手里有俩铜板了，想买米了，第一个想到的是谁？是给他们免费粥喝的沈家！这叫先入为主！这叫抢占心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