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冰原之星与未竟之花（4 / 5）

、偏执的、甚至有些极端的方式，在默默地、坚定地……赎罪，在守护。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极致心痛、失而复得的狂喜、排山倒海的愧疚以及难以承受的酸楚的热流，猛地冲上了他的鼻尖和眼眶，让他的视线在瞬间变得一片模糊，水光氤氲。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石和荆棘死死堵住，发出的声音破碎而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小心翼翼：“那束花……它……它叫……” 他几乎是耗尽了灵魂深处所有的力气，才将那个被他自己刻意遗忘的名字，从尘封的记忆最深处挖掘出来，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悔意，“……‘冰原之星’……”

苏清雪猛地抬起头，盈满了慌乱与水光的眼眸，难以置信地、深深地望向屏幕中的他。她清晰地听到了他声音里那无法掩饰的、剧烈的哽咽和灵魂层面的震动。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她心中最柔软也最疼痛的那个盒子。

就在陈默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的硬块，准备不顾眼前战局、不顾一切地问出那个终极问题，准备将横亘在两人之间那最后一层薄薄的、却阻隔了太多真相与温情的窗户纸彻底捅破的瞬间——

就在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代表“尖刀”小组生命体征的数据流，有那么一个参数似乎极其轻微地、异常地波动了一下，但他当时全部的心神和灵魂都系在苏清雪那句石破天惊的回答和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眸上，这微小的预警信号如同投入狂涛的石子，未能激起任何涟漪，更未能引起他及时的警觉——

“老板！尖刀组紧急报告！”周锐那急促、紧张甚至带着一丝惊惶的声音，如同一声平地惊雷，猛地炸响在陈默的专属加密通讯频道内，也以最粗暴的方式，打破了这短暂却足以颠覆两人前世今生的、死寂而珍贵的氛围！“我们已抵达泄压通道尽头，成功拆除了废弃的过滤网！但……但就在入口处，检测到后期加装的高灵敏度微型震动感应器网络！是主动探测式！我们……我们可能已经触发了！重复，我们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主屏幕上那幅代表南极数据中心内部防御状态的立体结构图，原本大部分区域还呈现着代表安全的淡蓝色，但在“尖刀”小组所在的、那条被标记为“废弃-安全”的通道尽头位置，骤然亮起了刺目的、不断疯狂闪烁的猩红色警报光圈！凄厉的、代表最高级别内部入侵的虚拟警报声，即便隔着万里之遥，也仿佛能透过无形的数据流清晰地传递到格陵兰指挥中心每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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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那冰冷、毫无感情却又似乎蕴含着一丝被彻底戏弄后升腾而起的真正怒意的声音，也通过某个被强行切入的、带着干扰噪音的公共频道，在格陵兰指挥中心内冰冷地回荡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砸落：

“很精彩的声东击西，‘夜枭’。我承认，你的疯狂……超出了我的初始参数设定。但，所有的变量，都将在绝对的力量下被碾碎。游戏……到此为止。”

刚刚因为“永生花”与“冰原之星”而近乎凝固、弥漫着巨大震惊与无声温情的时空，被这骤然降临的、更加凶险残酷的危机，毫无怜悯地强行拉回了鲜血与火焰的现实。刚刚在无尽黑暗中窥见的一丝真相曙光，瞬间被更加浓重的、夹杂着死亡气息的阴影彻底吞没。

陈默冲到嘴边的话语被硬生生、痛苦地咽了回去，仿佛咽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震动、脆弱和汹涌的情感，在千分之一秒内被强行碾碎、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比格陵兰万年冰层更冷的、凝结了所有杀意与决断的寒光。他深深地、近乎贪婪地看了一眼屏幕中同样因这突发变故而脸色剧变、担忧与恐惧同时涌现的苏清雪，那一眼，复杂、沉重，仿佛要将她此刻的容颜、她眼中的情意，彻底烙印在灵魂最深处，作为他必须活下去、必须赢下去的唯一信念。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他猛地伸手，决绝地切断了与百慕大的视频通讯。将所有的柔软、所有的后路、所有刚刚破土而出的情感幼苗，都暂时封存在心底最深处。他必须，也只能，将所有的心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