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毒解情明（2 / 3）

没有闭上眼睛。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云暮身上，眼神复杂，带着感激，带着不舍，还有一丝深藏多年的情愫，再也无法掩饰。

这些年，他看着云暮从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孤女，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看着她与萧衍并肩作战，看着她心中渐渐被萧衍填满。他深知自己与她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君臣之别，更隔着她对萧衍的深情。所以，他只能将这份爱意深埋心底，以挚友的身份，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可这一次，他险些丧命，在生死边缘徘徊时，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云暮的身影。那些与她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她偶尔流露的脆弱，那些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都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他知道，若是再不说出来，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云暮，”楚怀瑾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异常坚定，“有些话，我憋了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

云暮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衍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他拍了拍楚怀瑾的肩膀：“楚将军，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些了再说也不迟。”

“不，”楚怀瑾摇了摇头，目光紧紧锁住云暮，“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说道：“云暮，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喜欢你的坚韧，喜欢你的聪慧，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所有的一切。”

云暮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五味杂陈。她一直都知道楚怀瑾对她的情意，只是她心中早已被萧衍占据，只能假装不知，默默疏远。可此刻，他当着萧衍的面，将这份深藏多年的爱意说了出来，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楚怀瑾看着她为难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却依旧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太子殿下。从始至终，你爱的都是他，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从未奢望过能取代太子殿下的位置，也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愿意为你出生入死，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喜欢你，无关身份，无关利益，只是单纯地喜欢你这个人。如今，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从今往后，我只愿做你一辈子的挚友，守护你和太子殿下，守护这大胤的江山，守护这天下苍生。只要能看到你幸福，我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这些话，楚怀瑾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

云暮的眼眶早已湿润，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她看着楚怀瑾苍白的面容，看着他为了她付出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楚怀瑾，”她的声音哽咽，“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能有你这样的挚友，是我此生之幸。”

她知道，这些话或许无法弥补他心中的遗憾，却也是她此刻唯一能说的。她能给的，只有纯粹的友谊，只有并肩作战的信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衍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一直都知道楚怀瑾对云暮的情意，也知道楚怀瑾的隐忍与克制。他敬佩楚怀瑾的坦荡，敬佩他的深情，更敬佩他的大义。

他拍了拍楚怀瑾的肩膀，语气真诚：“楚将军，朕敬你是条汉子。你对云暮的情意，朕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左膀右臂，我们三人，一同守护这天下，守护我们想要守护的人。”

楚怀瑾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萧衍，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太子殿下。”

萧衍笑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快好好休息吧，等你康复了，朕还要与你共饮一杯，庆祝你平安归来。”

楚怀瑾点了点头，这一次，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已是最好。不能相守，能默默守护，也是一种幸福。

云暮看着楚怀瑾安稳的睡颜，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