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险滩悲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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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探出头,看见他们,眼里闪过警惕:“你们是啥人?”

“我们是过路的,想借艘船。”翁老头走上前,声音哑得厉害,“我们……我们有个兄弟掉江里了,得去给他家里报信。”

老汉打量他们几眼,目光在赵佳贝怡的药箱和翁老头手里的舵杆上停了停,叹了口气:“是过鹰嘴滩出事的?”见他们点头,老汉往江的方向看了看,眼神沉了沉,“这江啊,每年都要吞几个人……进来吧,我这有艘旧木船,能划着走。”

进屋坐下,老汉给他们倒了碗热水,水带着股铁锈味。“你们那兄弟……是个啥样的后生?”

赵佳贝怡握着发烫的碗,指尖都在抖:“他叫铁牛,后背有伤,总爱逞强,说自己水性好……”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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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哦”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旱烟杆点燃,抽了口:“是不是总穿件蓝布褂子?上次还帮我捞过掉进江里的渔网?”

赵佳贝怡猛地抬头:“您认识他?”

“认识。”老汉吐了口烟圈,“那后生实诚,上个月我渔网被浪卷走,他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捞,上来时冻得嘴唇发紫,还笑着说‘大爷您的渔网比我的褂子值钱’。”他磕了磕烟灰,“是个好后生啊……”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老汉抽烟的“吧嗒”声。赵佳贝怡低头看着碗底的水垢,突然觉得那水里晃着铁牛的影子——他跳江捞渔网时溅起的水花,他冻得发紫的嘴唇,还有他傻呵呵的笑。

麻明福突然站起来,往屋外走:“我去看看船。”

小湖北也跟着站起来,跟在后面。翁老头拍了拍赵佳贝怡的肩膀:“去给老汉换下药吧,他左手腕上有个旧伤,刚才给我们倒水时我看见了,像是被礁石划的。”

赵佳贝怡这才注意到老汉的手腕,果然缠着块发黑的布条,渗着点血。她赶紧打开药箱,拿出仅剩的碘伏和干净纱布。“大爷,我给您换换吧。”

老汉愣了愣,缩回手:“不用不用,老伤了,不碍事。”

“您就让她换吧。”翁老头说,“这姑娘的药,比镇上郎中的管用,我们那兄弟背上的伤,就是她给治好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再也说不下去。

赵佳贝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开老汉的布条,伤口果然发炎了,红肿胀痛。她用温水擦干净,涂了碘伏,又撒上仅剩的小半盒止血粉,包上纱布。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谁似的——就像昨天给铁牛换药时那样。

“好了,别沾水。”她说着,把剩下的一点止血粉塞进老汉手里,“这个您留着,万一伤口再发炎……”

老汉捏着那小半包药粉,突然叹了口气:“那后生……你们真不打算再找找?说不定被冲到下游的浅滩上了呢?”

赵佳贝怡的心猛地一跳,看向翁老头。翁老头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望着门外的江水,眼里的红血丝像要渗出来。

麻明福这时从外面进来,抹了把脸:“船准备好了,能走。”他看了看赵佳贝怡,又看了看翁老头,“要不要……再往下游找找?哪怕是……捞到件衣服也好。”

翁老头慢慢站起身,往门外走:“找。”他声音只有一个字,却重得像块石头,“就算捞不到人,也得把他掉在江里的那块玉佩捞上来——那是他娘留给他的。”

赵佳贝怡突然想起,铁牛脖子上是挂着块玉佩,用红绳系着,每次他跳水前,都会先把玉佩塞进怀里,说“这是我娘的念想,不能湿了”。

她抓起药箱,快步跟上:“我也去,我的药箱里有镊子,能夹石头缝里的东西。”

小湖北也赶紧跑过来:“我也去!铁牛哥说我眼神好,能看见水里的东西!”

老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推着旧木船往江里走,突然喊了一声:“等等!”他转身进屋,拎出个油纸包,塞给赵佳贝怡,“这是我晒的鱼干,你们路上吃。那后生上次说爱吃我这鱼干,还说要跟我学晒鱼干……”

赵佳贝怡接过油纸包,沉甸甸的,鱼干的咸腥味混着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突然想起铁牛说过:“贝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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