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神都公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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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窄床一眼,抚须道:“你向来睡硬床,这床上现在却少说铺了有三层床褥。”

    话里剩下的意思,不言自明。

    王恕轻轻搭垂下眼帘,道:“她和王氏的人,一点也不像。”

    初在春风堂,从金不换话中得知她是王氏举荐来的时,他不是没有过疑虑和戒心。

    可寻常王氏修士,怎会愿意插手赵制衣的事?

    何况次日参剑堂试剑……

    自他有记忆起,便在遭受周围人或惋惜或讽刺的注视,有人觉得他悟性极高却不能修炼很是可惜,也有人讥讽一命先生竟收他这样的废物作弟子是瞎了眼。年幼时,他或恐还会为之惶恐伤心。到如今却是早已麻木,听了也只当耳旁风过去,习惯了,不在乎了。

    剑夫子责斥,他虽难堪,却并未放在心上。

    世间有太多苦难,将太多的人摧折,人们总会慢慢学会低头,学会向一些东西屈服。

    可周满偏偏不——

    即便那是参剑堂的剑夫子,她也要论个长短、辩个黑白,甚至敢当众让剑夫子道歉!

    她是劲松,是狂风,是要焚毁一切的烈火啊。

    那日的情形再次浮现在脑海,王恕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此刻的心跳,一如他能清楚地品出自己舌尖隐约泛上来的那点涩然,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她和我不一样,和金不换也不一样。”

    一命先生目视着他:“可她说,这次的刺客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王恕微蹙,却道:“不会的。”

    一命先生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

    王恕便摊开了手掌,掌心里是一枚苍青的玉戒,却有别于王氏的清光戒,浑然天成一般,不见任何雕琢痕迹,甚至没有绘上半点图纹,清寂古朴。

    他轻轻拿起这枚玉戒,转过一圈,只道:“凡有杀机近我三尺之内,此戒便该有反应。然而那柄桃木细锥向我刺来时,我竟无法催动此戒。想来是幕后之人,先料定目标有护身的利器,才会备下此锥。”

    一命先生便重新取出那柄桃木细锥来看,越看眼底阴翳越重,咬牙道:“此物如此阴邪霸道,若是冲着你来,恐怕是他们已经察觉了你的身份,宁杀错也不愿放过了。”

    王恕没有说话。

    一命先生胸中怒火涌出,“啪”一下重重将那木锥拍到桌上:“不过一狗屁王氏,欺人太甚!连点活路也不给人留下吗!”

    王恕却拿起那柄木锥,道:“恐怕还不止他们。”

    一命先生一愕:“你的意思是……”

    王恕只垂眸看着木锥上那两圈奇诡古拙的符咒,慢慢道:“其他两大世家,不敢确认,但至少王氏是没有此法的。琅嬛宝楼书藏天下万法,我都看过,并无任何一道符咒与此咒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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