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五千人的旗帜（2 / 2）

响鞭，黑马嘶鸣一声，“等你把马镫踩稳，把马刀磨快，把敌军的阵型看透——那时候，咱的骑兵就是一把尖刀，扎进清军心窝子！”

小顺子摸着黑马的脖子，轻声说：“我爹是被清军的骑兵砍死的…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吴鹰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等咱们打回去，我带你去平遥，替你爹烧柱香。”

李昊沿着方阵走了一圈。步兵营的士兵穿着统一的青布衫，枪托上刻着“靖南”二字，最前排的少年兵帽檐下沾着绒毛，却挺直了腰板，像棵棵刚抽芽的白杨。他停在少年兵面前，蹲下来问：“怕吗？”

少年兵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不怕！张叔说，咱的枪是用来保护老百姓的！”

李昊笑了，摸了摸他的头：“等会儿演武，你要是敢冲在最前面，我奖你块蜜枣糕。”

日头偏西时，李昊回到点将台。张老三抱着名册站在旁边，周大刀扛着九环刀，身边跟着王疤等黑风营的兄弟。

“老三，你说…”李昊望着台下的方阵，“这五千人的旗帜，该怎么立？”

张老三指着红旗：“这旗子，是红枪会的魂，是黑风岭的胆，是咱五千兄弟的命。等打完这仗，咱把它插在太行山顶，让清军看看——咱靖南营，不是好惹的！”

周大刀突然开口，声音洪亮：“李统领，我周大刀今儿个就把话搁这儿——黑风营的兄弟，跟定你了！以后不管是打清军，还是守百姓，咱都冲在最前面！”

李昊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又望着台下的五千士兵，突然红了眼眶。他想起去年在岩洞里，大家挤在一起啃糠饼的日子；想起今年春天，红枪会打胜仗时，百姓送来的红薯；想起昨天晚上，后勤营的李婶炖了羊肉，说“给弟兄们补补身子”。

“好。”他说，声音有些哽咽，“咱们的旗帜，要插遍太行；咱们的名字，要让清军闻风丧胆！”

秋风吹过演武场，红旗猎猎作响。五千名靖南营士兵齐声喊着口号：“能打硬仗！能护百姓！”声音像闷雷，滚过鹰嘴崖，滚过太行山，滚向更远的远方。

李昊望着那面猎猎作响的红旗，知道——这面旗帜，不是布，是人心；这五千个兄弟，不是兵，是守护百姓的盾牌。

从今天起，靖南营有了五千人的旗帜。

从今天起，反清的战场上，多了一支能打硬仗、能护百姓的正规军。

从今天起，太行山的百姓，终于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