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欲生灾毒(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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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姨娘对镜梳妆,忽然就看到镜中出现一个日思夜想、似笑非笑的脸庞。

“讨厌,怎么上来就不老实。”

妇人娇嗔着软在身后的怀抱里。

“莺儿去煮绿豆汤,小冤家,可着你摆布吧。”

“绿豆汤可不好煮。”

夏孝贤嗤嗤发笑,卖弄手段,不是房中干才,他岂会拿末技惹这个怨妇愁胎。

“轻一点,丫环们听到就不好了。”

“怕个甚,他不是还在牢里关着么?”

“你爹去找那御史求情,放出来了······”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妇人察觉到异样,反手甩了一巴掌,笑道:

“他在那个贱妇处,既然害怕,为何还要来撩拨老娘。”

“我怕个甚!”

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玉龙度海吹鱼浪,宝钗横鬓斜又整。

“贱人,畜生!”

梁守刚的咆哮声突如其来,厮杀正酣的二人同时惊醒回头。

“老子要宰了你们!”

帘门处,梁守刚面如厉鬼,咆哮大骂着扑将上来。

夏孝贤惊得倒退,不提防被横亘足踝的裤子绊倒,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便重重挨了两脚,惨叫着抱头仓惶乱爬。

忽然就听咣咚一声,扭头见梁守刚摔倒在地,挣扎着竟然爬不起来,俞姨娘站在一边,满面霜寒,像是变了一个人。

夏孝贤忙不迭提裤子爬起来,掩上袍子哆嗦道:

“你、他、他怎么了?”

“被你气得呗,赶紧走!”

“可、是是,我走。”

夏孝贤汗出如浆,狼狈的逃下楼,躲躲闪闪出了花园,匆匆溜进自己院子,呼喝丫环拿换洗衣服,一溜烟儿钻进澡房。

“贱人,我、我······”

梁守刚费力的坐起来,感觉方才脖子被什么扎了一下,伸手去摸后颈,竟然抬不动胳膊,想要质问对方,嗓子里却发出嗬嗬之声。

俞姨娘见他再次躺倒不起,扣动戒指上的机括,梅花芯里露出来的尖刺又缩了回去,坐回梳妆前,一边打理凌乱的头发,一边说道:

“你能坐上指挥位置,全是我父亲所赐,哪怕你又娶了两房小妾,我也认了,你快活你的,我快活我的,可惜你偏要寻死,我也没办法。”

梁守刚仰躺在地板上,嗓中嗬嗬嘶叫,瞪着眼却说不出话。

妇人起身扫视屋中,稍微收拾一下,一阵风下楼,对门口瑟缩不安的丫环莺儿道:

“去告诉二小姐,就说老爷中风了。”

不大一会儿,两房小妾、夏孝贤小三口都来了,围在窗前,呼老爷、唤爹爹,哭成了泪人。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回事?你说啊!”

梁家二小姐挺着大肚子,瞪着俞姨娘悲声大叫。

派人去催郎中的俞姨娘泪如雨下。

“你爹最近心情不好,整日吃酒,我正要歇息,便见他醉醺醺上楼,问了才知道,又在玉娘那里喝多了,便要扶他坐下,谁知带着我摔了一跤,当时就、连话也说不出了······”

“狐狸精!”

二小姐尖叫一声,扑过去一巴掌扇在床边的小妾玉娘脸上,戟指厉声尖叫:

“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

张昊一早听说释放不久的梁守刚中风,以为这厮诈病,喝叫备马,准备亲自过去查看。

转过废墟,便见会馆、桩会和银楼的人都候在东跨院,看来老徐已经进入角色了。

俞姨娘吃罢早饭,坐在楼下偏厅饮杯茶,问进来的莺儿:

“那个黑脸年轻官员就是钦差?”

小丫头忐忑回道:

“是,奴婢听二姑爷叫他按院老爷。”

“备轿,二小姐若问,就说我去济生堂了。”

俞姨娘先去城外散心,中午回城,在一家饭馆随便吃些,去药铺抓了安胎药,又和药婆聊了许久,日暮才乘轿回卫署。

“娘,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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