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睡神降临U17（3 / 5）

地站在球场一端，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而另一端……

林默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慢吞吞地拿起放在长椅边的球拍，脚步虚浮地走上球场，那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继续睡。

他甚至没有做任何热身动作，只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站到了接发球的位置上。

“比赛开始！石田勇发球！”裁判一声令下。

石田勇狞笑一声，将球高高抛起，身体如一张拉满的弓，积蓄着爆炸性的力量！下一刻，他手臂肌肉贲张，球拍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下劈！

“喝啊！给老子滚回去！”

一声爆吼，网球化作一道模糊的黄色残影，携着骇人的风压，直扑林默的面门！这一球，速度、力量都远超普通高中生水准，角度更是刁钻，直奔林默的持拍手肩膀！

场边围观的十六号场队员发出一片惊呼。这一球，别说接，就算躲慢了，恐怕都会被砸得不轻！

然而，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球，林默却毫无反应。

他站在原地，眼皮耷拉着，头微微歪向一边，身体松松垮垮，仿佛站着睡着了。

“危险！”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

网球眨眼即至！眼看就要狠狠砸中林默的肩膀！

就在球体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前一刹那，异变陡生！

林默的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动了。他的上半身猛地向右侧大幅度倾斜，几乎与地面平行，同时左脚脚尖在地面极其轻微地一点，整个人如同被风吹动的柳条，又像是梦游者无意识的踉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违反人体力学的姿态，硬生生避开了这记凶悍的发球！

网球带着凄厉的尖啸，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穿过，重重砸在后方的铁丝网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网线剧烈震颤！

全场瞬间死寂。

石田勇脸上的狞笑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见了鬼。

场边的队员们都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裁判也忘了报分，一脸呆滞。

监控室内，拓植龙二猛地站直了身体：“刚才那是什么？巧合？”

斋藤至紧盯着屏幕，手指在操作台上飞快敲击，将刚才的画面慢放、定格、分析。“不是巧合。身体重心的转移，脚步的微调，对球路和自身位置的预判……精确到厘米级。但……他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脑波显示……他还在深度睡眠阶段！”

“什么？！”拓植失声惊呼。

黑部教练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依旧歪着脖子、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身影。

球场上，石田勇从震惊中回过神，一股被戏耍的暴怒涌上心头。“混账东西！运气好而已！看招！”他再次发出怒吼，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发球，这一次，球路压得更低更快，直奔林默的脚边。

林默依旧闭着眼，身体却像一片羽毛般“飘”了起来，脚尖点地，一个轻盈到不可思议的侧滑步，球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前，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

啪！

一声轻响。

那颗炮弹般的网球，被球拍甜区轻轻一触，仿佛被卸去了所有力道，化作一道慢悠悠的、毫无威胁的抛物线，软绵绵地飞过球网，落在了石田勇一侧的场地上。

石田勇完全懵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去接球。

“15-0。”裁判干涩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沦为了一场诡异的表演。

石田勇拼尽全力，发球、抽击、扣杀、放短球……用尽了他掌握的所有技术。他的怒吼声在球场上回荡，汗水浸透了衣衫，每一次击球都拼尽全力。

而他的对手，林默。

始终闭着眼睛。

他的移动毫无章法，时而像喝醉了酒般摇晃，时而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最不可能的位置。他的击球更是随心所欲到令人发指，角度刁钻得让石田勇疲于奔命，力量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总是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