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辉礼服与暗涌的序曲（3 / 3）

乎也感受到了零那过于专注的视线。她微微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睑，紫灰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与羞涩，迎上了零的目光。

四目相对。

零没有任何回避，目光依旧沉静而专注，仿佛在读取着某种复杂的密码。

而那黑裙少女，在与零对视的瞬间，脸颊上飞快地掠过一抹真实的、并非伪装的绯红。她似乎更加紧张了，交叠的手指绞得更紧，甚至下意识地往后微微缩了缩肩膀，那模样，像是一只受惊的、试图躲回巢穴的夜莺。

这种反应，似乎更加激发了零的兴趣。他甚至还几不可察地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薇奥莱塔心中的那根弦，彻底绷紧了。她几乎能听到自己体内那两颗“星骸”核心因为某种无名情绪的扰动而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引力嗡鸣。

就在这气氛微妙到极点的时刻，一个爽朗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从人群后方传来：

“抱歉抱歉！来晚了！路上有点小耽搁！”

只见卡莉斯塔穿着一身利落的、带着些许西部风格的改良礼服裙，挤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薇奥莱塔、莱拉和零身上，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即注意到了现场这诡异的气氛，以及零那异常专注的目光所向。

她顺着零的视线看去，当看到那个黑裙少女时，卡莉斯塔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化为一种混合着无奈、宠溺与一丝不易察觉担忧的复杂表情。

她快步走到那黑裙少女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对着薇奥莱塔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那个……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奥莉薇娅。她……她非要跟来看看。”卡莉斯塔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维护之意，她看向零，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告的意味，虽然依旧带着笑，但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属于姐姐的锐利，“我妹妹比较怕生，零，你别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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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奥莉薇娅？

薇奥莱塔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重。卡莉斯塔的妹妹？那个爽朗如同西部阳光的“荒原鹮”，会有这样一个……如同暗夜幽兰般羞涩而神秘的妹妹？而且，卡莉斯塔对零的那句带着警告意味的话，也显得格外突兀。

零对于卡莉斯塔的警告似乎毫无所觉，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奥莉薇娅身上，只是那其中的“兴趣”光芒，似乎收敛了一些，重新变回了那种纯粹的、理性的观察。

奥莉薇娅则躲在姐姐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紫灰色的瞳孔怯生生地看了零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姐……姐姐……”

她的声音极其细微，带着少女特有的软糯，与她那身成熟性感的礼服形成了更加鲜明的反差。

莱拉看着奥莉薇娅那副模样，狼耳朵困惑地歪了歪，小声对薇奥莱塔说：“她妹妹……好像和卡莉斯塔完全不一样诶？好害羞的感觉。”

薇奥莱塔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在奥莉薇娅那过于完美的羞涩表情、卡莉斯塔那略显紧张的维护姿态、以及零那重新归于沉寂却依旧锁定目标的视线之间来回扫视。

直觉告诉她，这个名为奥莉薇娅的少女，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而那件华丽的黑色礼服之下，隐藏的恐怕也不仅仅是少女的羞涩与不安。

这场星辉礼会，看来注定不会平静了。

而她心中那股因零的关注而产生的、冰冷的、陌生的不满情绪，也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头，激起的涟漪，正在缓缓扩散。

她倒要看看，这个零，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奥莉薇娅，到底在演一出怎样的戏码。

薇奥莱塔微微扬起下巴，异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如同星骸般沉重而内敛。

晚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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