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薇奥莱塔．格林『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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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残响”？

一直以来，她被告知是“唯一适应者”，是“天选的继承者”。她承受着力量的反噬，背负着文明的希望，以此为信念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崩溃。可现在，力量的源头却告诉她，她与那个疯狂的、被当作垃圾丢弃的【残响-07】一样，都只是…人造的“复制品”？只是她更“成功”一些？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部长为何要隐瞒？为何要给她如此高的权限和地位？

“区别…在于意志…在于…与吾之本源的…共鸣深度…”辐射龙的意识似乎看穿了她的混乱，低语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些残渣…无法承载吾之意志…只会被力量吞噬…化为狂乱的野兽…”

“而汝…渺小却顽固的容器…汝之灵魂…意外地…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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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低估了…吾之意志…也低估了…汝之潜力…”

巨龙的意识开始变得更具侵略性，那股终焉与毁灭的意念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冲刷她的自我认知。

“拥抱真相吧…容器…汝并非他们的希望…汝是吾之延伸…是行走的终焉…”

“加入吾…吞噬那些残渣…撕碎那些虚伪的守护者…让真正的衰变…降临这个腐朽的世界…”

强大的诱惑力伴随着精神的侵蚀，薇奥莱塔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右眼的荧光绿不受控制地爆亮，皮肤下的纹路灼热得发烫。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放开限制，与这巨龙意志彻底融合，获得毁天灭地威能的景象。那很简单，只需要放弃抵抗，放弃那微不足道的“自我”…

但就在这时，【残响-07】那充满痛苦的记忆碎片再次浮现——被禁锢、被改造、被抛弃的绝望。那是失败的“残响”的命运。

而她自己呢？如果她失去利用价值，或者变得不再“可控”，是否也会面临同样的结局？被当作“失败的试验品”处理掉？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压过了那被诱惑的灼热。

不！她不是辐射龙的延伸，也不是裁决部可以随意处置的资产！

她是薇奥莱塔·格林！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在这份诅咒般的力量中挣扎求生至今的个体！

“我不是你的容器！”她猛地抬起头，对着那沉睡的巨龙嘶声喊道，声音虽然因为虚弱而有些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也不是他们的残响！”

她强行切断了与那低语更深层次的连接，精神壁垒在极限压力下反而变得更加凝实。

辐射龙的意识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宏大的、仿佛来自地壳深处的笑声，充满了玩味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有趣的…反抗…”

“那就继续挣扎吧…渺小的容器…让吾看看…汝之意志…能在这漩涡中…坚持到几时…”

“真相的碎片…早已埋藏…去寻觅吧…当汝触及核心之日…便是做出最终抉择之时…”

巨龙的低语渐渐减弱，重新归于沉寂，只留下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亘古存在的山峦，继续它不知是真是假的沉眠。

薇奥莱塔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刚才的精神对抗，丝毫不亚于与【残响-07】的物理战斗，甚至更加凶险。

她得到了部分答案，却引出了更多、更黑暗的问题。

“残响计划”确实存在，由裁决部内部某些势力主导。她自身，很可能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一个比较成功的“试验品”。辐射龙乐见其成，甚至期待着她走向毁灭或与它融合。

她孤立无援。

不，或许不是完全孤立。

她想起了莱拉，想起了她提及的“观测锚点”。莱拉是无意中卷入的，但她或许能提供帮助，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

薇奥莱塔转身，步履有些虚浮但异常坚定地离开了“龙眠之渊”。沉重的闸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将那片终焉之地再次封存。

她的眼神已经与来时不同。之前的迷茫和痛苦，被一种冰冷的、下定决心的锐利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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