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薇奥莱塔．格林『十』（2 / 3）

房间，比上次的“实战测试场”要温和得多。

“青蚀执行者，请根据指引进行基础能量输出和技能形态练习。”副手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我们会监测你的能量稳定性，请不要有压力。”

薇奥莱塔点了点头。她走到一个能量标靶前，深吸一口气，举起了“终末回响”。

『辐射扰乱』。

她释放了技能，但辐射波的强度和范围都被刻意压制，只有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左右，而且能量形态显得有些散乱，不再凝实。命中标靶后，造成的伤害读数也远低于正常水平。

她微微蹙眉，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困惑和疲惫。

接着是『侵蚀斩』。刀光的速度和威力同样大打折扣，附加的腐蚀效果也显得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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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表现出的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仿佛体内的力量通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无法顺畅运转。偶尔，她会故意让能量产生一丝不易察觉的、与她模拟出的“龙魂余波”相似的紊乱，让标靶的读数出现短暂的异常跳动。

她能想象，观察室那边，安塞尔博士和他的团队一定正紧盯着数据流，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波动，分析着她这个“受损样本”的每一个变化。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训练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时，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一副消耗过度的模样。

“数据已记录。”副手的声音传来，“你的情况我们已了解，后续会制定针对性的恢复方案。请先回去休息。”

薇奥莱塔默默地收起双刃，转身离开。自始至终，她没有多看那单向玻璃一眼。

返回居住区的路上，她遇到了似乎“恰好”路过的莱拉。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无需言语，薇奥莱塔微微点了点头，莱拉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些。

回到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薇奥莱塔脸上那层虚弱的面具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冰冷的锐利。伪装同样消耗心神。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裁决部总部仿若永恒不变的、秩序井然的景象。悬浮车流如同光带，穿梭于巨大的建筑之间。一切都显得那么宏伟，那么正义。

但在这光鲜的表皮之下，腐败早已滋生。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手臂皮肤下，那些仿佛黯淡了一些的发光纹路。伪造的后遗症并非全无影响，过度精细的能量操控和对龙魂波动的模拟，确实让她恢复的速度变慢了。

值得吗？

她想起芯片里那些【残响】系列凄惨的记录，想起那份将自己视为“基石”和“样本”的评估报告。

值得。

她不是任何人的基石，也不是任何人的样本。她的命运，只能由自己挥刀斩出。

接下来的日子，她重复着这种双重生活。在公开场合，她是需要休养和观察的“青蚀”，力量不稳，情绪低落。在独处时，她则利用一切机会，以最隐蔽的方式，锤炼着对自身力量更深层次的理解——不是追求更强的破坏力，而是追求更精妙的控制，更隐蔽的爆发，以及对血蚀共鸣那焚身之火更持久的耐受。

她不再将辐射龙的意识碎片视为纯粹的威胁和侵蚀源，而是开始尝试以更冷静的心态去“观察”它，理解它低语中的规律和意图，从中剥离出可能有用的信息碎片，哪怕只是关于能量本质的一丝感悟。

同时，她也在暗中留意。留意总部内不同派系人员的动向，留意技术部物资的异常流动，留意任何可能与那个神秘援助者、或者与“伊莲娜协议”相关的蛛丝马迹。

她像一株在岩石缝隙中生长的植物，根系在黑暗中默默延伸，汲取着任何一点可以利用的养分，等待着破土而出，撕裂重压的那一刻。

风暴在沉默中酝酿。

而薇奥莱塔·格林，这位行走的衰变法则，正在这无声之处，将自己打磨成最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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