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警徽与暗线（2 / 2）

？还有那个在暗处留下线索的人，是王海涛，还是……老周？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掏出手机，翻出李建国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如果农药瓶上的指纹真的属于李建国，那他当年究竟在这桩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帮凶，还是另有隐情？

“林队，局里传来消息，警徽编号查到了。”小陈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编号对应的警员……是老周。”

“老周？”林砚猛地转头，眼里满是震惊。老周不是在2010年就调走了吗？这枚沾血的警徽，怎么会出现在王海涛的住处？难道老周这些年，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桩案子，甚至一直在暗中调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内存卡里的内容已经恢复，照片上是一份泛黄的协议，甲方是利民农药厂，乙方是李建国，协议内容赫然是“关于销毁不合格农药的保密协议”，落款日期是2009年7月10日，距离苏晓失踪，只剩两天。

“2009年7月……”林砚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日期，心脏猛地一沉。2009年，正是利民农药厂倒闭的年份，李建国作为警察，为什么会和农药厂签订保密协议？那些“不合格农药”，是不是就是害死受害者的元凶？

警车驶进警局大院时，天已经蒙蒙亮。林砚拿着照片，快步走向技术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老张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苍白得吓人：“林队，查到了！林秀在2010年就去世了，死于煤气中毒，而念念……念念的户籍信息显示，她现在的名字叫苏念，三年前，她曾在李建国手下当过辅警！”

苏念？念念？林砚手里的照片“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看向李建国办公室的方向，窗户紧闭着，里面一片漆黑。原来苏晓要找的妹妹，一直就在他们身边，而李建国，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

她弯腰捡起照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现在，老周的警徽、李建国的保密协议、苏念的身份，所有的线索都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指向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真相。而要解开这一切，或许只能从那个神秘的内存卡，和床板下的铁盒里，找到答案。

林砚深吸一口气，推开技术科的门。内存卡的完整内容已经传输到电脑上，她走过去，按下了播放键。电流声过后，一段清晰的对话传了出来，说话的人，正是李建国和王海涛。

“那些药不能留，必须销毁。”李建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可苏晓已经看到了，她还说要去举报！”王海涛的声音很急躁，带着恐惧。

“我来处理。”李建国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你把东西藏到锅炉房，等风头过了再说。另外，照顾好念念，别让她知道这些事。”

“那你……”

“我自有办法。”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技术科里一片寂静，林砚站在电脑前，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李建国早就知道一切，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帮着王海涛掩盖真相，甚至亲手“处理”了苏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钱，还是有别的苦衷？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想知道老周在哪里，今晚八点，旧厂锅炉房见。”

林砚看着短信，眼里闪过一丝决绝。锅炉房，这个在内存卡录音和笔记本纸条里反复出现的地方，显然藏着最后的真相。无论这是不是陷阱，她都必须去。

她转身看向小陈和老张：“通知所有人，今晚七点，集合，目标——利民农药厂锅炉房。”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技术科，却驱不散林砚心头的寒意。她看着手里的铁盒，仿佛能感受到里面藏着的秘密，沉重得让人心慌。今晚八点，旧厂锅炉房，所有的谜团，终将在那里揭开。而她不知道的是，锅炉房里等着她的，不仅是真相，还有一个足以颠覆整个警局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