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携红颜知己天高皇帝远 不越雷池一步坐怀不乱(1 / 2)
我接到到北京某杂志社邀请,修改一篇小说,顺便采访一位“总后”首长。三天之后,刘小丫把电话打到招待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以为父亲已经……感到天都要塌了!她说:“你女儿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擦着头上的冷汗,半开玩笑:“是她妈妈想我了吧?”她在电话那头生气了:“除此之外,再没人惦记你了吗?”我说:“有,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她轻轻地说:“你明白就行。”挂断电话。我顿时有了预感,我俩之间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了。如何把控,成了那位数学老师说的那则“缺牙漏风”的公式。
但是,既不能不当回事儿,也不能太当回事儿。
那天在火车站一下火车,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人在背后捂住我的眼睛,丰满的前胸,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那双温热柔软的手,让我心里一动,不是小小王美兰还能是谁?那一年我替爷爷赶集卖粪滤子,她就是这样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现在只有刘萤,才能和我这样亲昵。我一转身,把刘萤紧紧地拥在怀里。我一看不对劲儿,原来是刘小丫!我赶紧松开,问:“你怎么来了?”
她眼睛火辣辣,说:“我来不行吗?”我从包里拿出一条淡绿色纱巾:“送给你的小礼物。”她高兴地接过:“真好看,给我不合适,还是给刘萤吧。”我说:“我已经给她买了。”说着,拿出一条大红纱巾给她看。她收下纱巾,说:“办公室接到紧急任务,到济南某干休所采访一位开国将军,我已经给秘书打完电话,告知采访时间和内容。大概,我们很快就有编制了。明天晚上,我俩坐船到山东。”
第二天晚上,我和刘小丫在码头会合,坐“天鹅轮”到烟台。两张相连的二等舱船票,双人一间舱室,上、下铺位占了大部分空间,再是小小的卫生间。一时间,我们俩不知所措,汽笛鸣响,开船的时间到了。我正犹豫着,“哗啦”一声,乘警在外面锁上舱门。我急忙喊:“我要上厕所!”乘警在外面说:“舱内有厕所。”我说:“不用锁门!”乘警说:“这是规定,二等舱必须锁门。”
我推了下门没推开,乘警用的是铁链加明锁。小小舱室里,灯光幽暗,没有半点声音,仿佛与世隔绝。我俩刚才还谈笑风生,现在,如同陌生人一样不说话。
刘小丫和我一样,也莫名其妙地紧张,控制着呼吸。船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俩一直默默地坐着,不说话。过了晚上十一点钟,我说:“我们休息吧。”
我在包里拿出一本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爬到上铺上面。我装作认真看书,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刘小丫躺在下铺,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熟。我早已经内急,刘小丫大概也一样。这一夜,我俩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清晨,船到烟台。我俩下船出了剪票口,各自向厕所狂奔。出来之后,我一身轻松,刘小丫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时间不到六点钟,我俩住进一家招待所,还能休息两个小时。八点钟,我到刘小丫房间里,她围着被子坐在床上。
我打开电视,正播放苏联电影《莫斯科保卫战》。身后就是莫斯科,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苏军顽强地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刘小丫试探,说:“我俩这次出差,许多人都在看着我们。”我说:“你尽管放心。”她露出一丝惆怅的神色。
刘小丫给首长家打电话,秘书说首长今天登泰山,定好明天见面。
刘小丫说:“你老家在登州府,我们去蓬莱,说不定还能见到你们董家的人呢。”我说:“肯定能见到,只是相见不相识。”我们坐车到蓬莱,天已近午。蓬莱阁是一座木结构二层小楼,摇摇欲坠。宋代水城,在潮涨潮落中帆樯飘摇、水军操练、旌旗招展、气势雄浑。民歌《小放牛》里唱的“八仙过海”,也发生在这里。当年二十五中学宣传队排练现代京剧《沙家浜》,摆在胡传魁司令部桌子上的一具座匾,是“破四旧”时的文物,上面写着苏轼的《登州海市》。
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
荡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阙藏珠宫。
心知所见皆幻影,敢以耳目烦神工。
岁寒水冷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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