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本家本当篱笆墙祸起萧墙 回故乡体验生活收获牛黄(1 / 2)
我在永宁下车,发现镇政府屋顶竖着一面牌子:永宁镇政府。我走进镇政府大门,墙报和牌子上同一种字体,是弟弟的大手笔。大院里面两间座西向东的小砖房,就是是镇文化站。镇政府书记、镇长、武装部长、广播站、派出所、妇联主任办公室,都在这样的小砖房里面办公。我提着提包走进文化站长室,角落里面堆满了演出服装和各种道具。一张小学校的学生课桌,是站长办公桌。
弟弟坐在椅子上,正在埋头写东西。他见我进来,起身和我拥抱,起身锁门,送我回家。弟弟用自行车把我送回家,又匆匆赶回镇政府去了。
我欣慰地和父母说:“弟弟总算有出息了。”父母还是那句话:“他和你不一样,就怕干不到底。”我没进屋,去沙岗后给爷爷挑草。不管哪个时代丰年歉年,在集体还是单干,爷爷每年除了打足粮食储存蔬菜,再是拾草做饭、烧炕。
爷爷一辈子软的不欺硬的不怕,犯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没被钱愁过,没被人打过骂过,没低三下四求过人。他和奶奶活一天劳动一天,靠干活吃饭。
世世代代的小西山人,无不抱怨“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等做了爷爷奶奶有了隔辈亲,都说被小辈人撵老了。他们挨累时说“活着还不如死了好”,等到死亡临近都不愿意死。爷爷和奶奶从来不抱怨生活,鸡叫为亮天半夜为五更,仿佛能永远活着。我放下草刚进门,近邻来了。近邻这么快来看望,很让我感动。我让近邻进来坐,他说有事,回家去了。妈妈说头几天姐姐回家,做的确良衣服,到近邻家借了一根小号缝纫机针,一下断了。近邻说姐姐故意藏匿,还想来说道说道,见你回来没好意思开口。姐姐再回来,买了一包针还给他家,这件事情才算了结。我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近邻所为。但是,妈妈绝不可能撒谎。
郝文贵和郝文章两喂点儿什么事闹矛盾,郝文章率先在外屋地中间刨沟,夹了道篱笆墙。导火索点燃,郝文章和堂妹大瘦子吵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郝文章照大瘦子前胸就是几拳,大瘦子把郝文章脸上抓了几道血印子。郝振东家大娘前来助战,一头撞向郝文章。郝文章故意一躲,大娘一头撞在地中间的篱笆上。大娘额头划开了一道血口子,血顺着脸淌下来。一场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小西山好长时间无战事。现在无论哪个角落,只要响起吵架声,如同电影《地道战》中的哨兵发出“鬼子进村”信号,人们立刻放下手中工具,前来观战。大人脱离不开赶紧派孩子前去,回来汇报战况,“哈哈”笑上几声。他们惟恐不打、打得太小、中途被调停。他们希望晚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打常规战不如打核大战。拉架的人几乎没有,有人拉架就是大杀风景。战争给小西山带来的不是恐怖,而是快乐。不轻易出门的老人,也颤颤巍巍拄着棍子,权当看戏。晚来的人,到处打探遗漏的场面和细节,都以先睹为快,不甘心做旁听者。
郝文章和郝文贵家,已经进入冷战状态。往日的和睦气氛,已经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瞎董万空是小西山的第一代文化人,郝文章是第三代文化人。他本来应该转正,因为超生被罚,被取消了民办教师资格回家。我曾经崇拜依赖的发小和大哥,难道连尊严、斯文也一起被取消了?他最先在两家外屋地中间刨了道沟,夹上一道篱笆墙。这道篱笆墙,隔开了两家人的亲情。每一根篱笆,都埋下了一个祸根。以往积累的矛盾,靠篱笆墙无法阻隔,终于导致战争爆发。
篱笆墙内外当战场,两家人对骂、大打出手。有两个人受到好评,一个是郝文贵,母亲和妹妹被打,没动手也没动口,人们都说“老贵懂事。”另一个是郝文章媳妇,只拉架不参战,怕吓着孩子。评论家们预测,这都是暂时忍让,不能战争一开始,双方就用光预备队。郝文贵和德章媳妇一旦动起手来,战争一定会达到白热化,更有好戏可看!为了不让仇恨的种子熄灭,不管白天晚上,两面屋都有人值班对骂。也如同交战双方的值班机枪,你扫我一梭子我再还你一梭子。
郝振东家大娘一直保留脸上的血迹,既保留证据,也为激励士气。更重要的是,双方大元帅都没回来。郝振东大爷外出卖虾皮没回来,老姑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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