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岛两制东水口 春风倩影脚步声(6 / 8)
停地走,活活把脚上的皮鞋走掉了半截鞋帮,买了双新皮鞋。
邓师傅打电话,说原副司令员的小女儿上岛,让我赶紧回岛见面。我又为自己频频看对象找借口,权当为小西山世世代代的光棍们找对象了,他们地下有知,也庆幸董氏家族出了个好后人。随即,我为自己的狭隘和自私感到脸红。
广播里播放歌曲《涛声依旧》,诠释我此时的心境和感叹: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
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
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副司令二十一岁的小女儿等了我两趟船,今天回大连。我们失之交臂。我是个光棍,刘政委和我谈的,都是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他说:“你不要被心里的那个标准束缚住了,生活中是不存在的。”他委托某首长给我介绍以为机要员车前子,二十五岁。我没有新军装,穿林伟的裤子,张股长的上衣,戴李超来的新帽子,武干事的皮鞋。我想起小时候董云孔结婚,一大早来借父亲的衣服和皮鞋。我又想起鲁迅谈作品人物塑造,把不同地区人的特点加在一个人身上。老班长赵恩才以为提干板上钉钉,穿干部服探家订婚,还是复员了。我也不是董云孔。我没有了新军装,很快就会发新的,但是必须保留一套新军装,以备急需。
今天星期日,我被小鸟的啼啾声吵醒。我拉开窗帘,树叶间隙被湛蓝的天空涂满,像水彩画底色。面对阳光的一面树叶,闪烁着一片金色。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天去见女机要员,更躺不住了。我穿好军装出去,沿着河边小路往前走。露滴在树叶叶面上面滚动,青蛙在河沟里欢快地喧闹,心情好什么都好。
“太阳是晴天的老朋友,酒是胃的老朋友!”幸福似乎已经降临。
海面没有浪但是有涌。“涌”是大海中涌动的山峦,从远方滚滚而来,一次次把船推上山巅,再落下深渊。这样不断地升高和跌落,不晕船也得晕。
乘警把我带到警务室,说有乘客举报我偷钱。他问:“你认不识认识我?”我说:“面熟。”他说:“我曾经在岛上当兵。”我笑了:“你是副司令的儿子。”
通讯股长鲍良辰调到师通信科,我和营房股长到他家吃饭。晚上七点半,我急急忙忙地洗了一把脸,仿佛从来没洗过脸。那首长来招待所找我,亲切得像小西山的郝振升二大爷,说:“刘政委介绍了你的情况,是个好小伙子。车前子人品好,能干。你俩先谈一谈,如果合适继续相处。不合适,也别因为我是介绍人勉强凑合。”他家属在大连,他带我来到他的宿舍,给我倒茶,拿糖果。
他说:“如果你们成了,我把你调到师直工科,现在几个干事太老了。”女机要员敲门进来,那首长给我俩相互做了介绍。她善良,腼腆,爱笑,我俩出去走了一会儿,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岁干事来电话,让我明天务必、务必坐船到大陆,参加军区对台宣传表彰大会,地点在军区第四招待所。两个“无必”拧成两股绳,一头拴着地球一另根头着我。我今天去不成军区,绳子必断无疑。
早上大雾弥漫,不开船。我从码头回来,给车前子打电话。她说值副班,下班后到招待所找我。杜副主任要我和他到姜干事家喝酒,我写了张纸条贴在门上,告诉她晚上七点半回来。我回来一看,字条没了。我给车前子打电话,她由副班转为正班。她的 “班”在升级,我的热情却在下降。我站在房间里,望着二楼“机要科”窗口亮着的灯光,想起了一篇小说,《如果那夜亮起一盏灯》。
某参谋对我说:总的来看,车前子还可以,但是看你追求什么。她对你的事业帮助不会很大。她人很朴实,像个农村姑娘,作风没有问题,找对象比较晚。其实,首长也不太了解她。以前她扎着两个小辫,最近才烫的头发……
班车前子来招待所找我,说:“你明天走,我送你。”我说:“不用了。”我吃完早饭退宿,在车场等班车。她走过来,问我:“你还有事吗?”我如果答应,这事也许成了。我说:“没什么事。”她低头小声说:“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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