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色中的大连还是大连 走马灯看对象无功而返(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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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四十多岁,戴眼镜,从他开始轮流问话,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舌战群儒”一一作答,他们疲于应答。何秀萍非常幸福得意,坐在我身边紧紧贴着我,亲昵地用手不住捏我的脖子。小小王美兰在集上遇到我,也是在身后亲昵地搂着我,用手捏我的脖子。小小王美兰是把我当成了哥哥,而何秀萍,一定把我当成她从未谋面的爸爸。她没出生,爸爸已经因公牺牲了。

从何家出来,她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太厉害了,把我们全家人都镇住了。”我提出分手,转身走了。她满腔热情顿时消失,站在雪地上不知所措,在身后大声哭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哪……明天我们还在老地方见面……”

我早上五点半起床,收拾好东西,到渤海饭店喝豆浆、吃油条。

还是那个“布娃娃”女服务员,给我端来一碗豆浆,几根油条。我搭讪:“看这碗边,和锯齿一样,能把嘴唇拉破。”“布娃娃”慢声细语:“那怕什么呀,你们不是钢铁的吗?”我一时语塞,“布娃娃”得意忘形,端起一摞碗,嘴里念着“立正——齐步走……”她乐极生悲,碰翻了一个老头子手里的豆浆碗。

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她又是擦又是换豆浆又是陪礼道歉。

老头子不为所动,大义凛然地来到意见台前,正襟危坐戴上眼镜,行刑一样端起笔,在“意见簿”上奋笔疾书。“布娃娃”马上老实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可怜。老头子写满了好几页纸,豆浆也不喝了,背起挎包扬长而去。

我赶忙起身,在“意见簿”上证明“布娃娃”的无辜,还把她好一番表扬。她眼泪汪汪地对我说:“哥,你赶紧带我走吧,我和你一块儿去当兵。”

我真想对她说:“我还不如把你带回家里过年了。”

船到大长山码头,人们带着东西挤在甲板上,双脚不离地,下船比上船更费事。谁的收音机里,播放电影《咱们的牛百岁》的插曲《双脚踏上幸福路》。

双脚能踏上码头也算幸福。我随前面的人一寸寸地挪,总算踏上码头。

挤进一辆小车回到招待所,打开房间,“老窝”还没被人端掉。地上一堆烟灰如同火山灰,是惠达两个月前留下的。往事历历在目,个人问题和归宿问题仍无定局。乔干事无奈地告诉我:“要塞区机关已经定编,你还得回广鹿。”

我笑着说:“这样种事情我经历多回,已经变成了石敢当、九命猫、不死鸟、滚刀肉,到了天涯海角初衷不改,到了黄河不死心,撞了南墙不回头。”

乔干事说:“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找到了自己的奋斗目标。你要一直奋斗下去,哪怕三十七、八岁再结婚。”我笑着说:“谢谢你为我放宽了两到三岁。”

他也笑了,这才告诉我:“我被批准到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深造。”我向他表示祝贺,说:“我说你能当上将军,绝不是空穴来风。”他把我送到码头,我们一路上谈了很多。上船之前,他说:“我期待在解放军文艺上拜读你的大作。”

我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也期待有一天,看见你加入到将军行列。”

在交通船上,熟人们都对我的个人问题发表看法。他们的话千篇一律都是同样的话,只要人好,其他方面次要等等。就像为一个老病号服用常用药,早已经没了疗效。船到广鹿码头,卫科长和放映员一起先上船,他也回大连。他一改常态,对我说:“我希望你回广鹿,你别下船了,回家过完元旦再归队吧。”

李高手到军区开会,方华一个人坐船回大连保胎。她身穿肥大的罩衣,满脸妊娠斑,像个中年妇女。我买了苹果送给她,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一路上我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生怕有半点闪失。她家里人不知道她下岛,我雇了辆三轮车,把她轻轻地扶上去。我让车夫慢点蹬,我在旁边扶着。

到了家门口,我把她抱下车,她紧紧搂地住我的脖子,眼睛湿润,贴我耳朵说“谢谢你一路照顾。”我脸发烫,把她轻轻放到地上:“我们是战友。”

她说:“你太清高。”我说:“我现在见到你也紧张。”她叹了口气:“你的标准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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