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色中的大连还是大连 走马灯看对象无功而返(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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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的个人问题解没解决?”我不好意思地说:“还没解决。”他不容置否地说:“你马上到我家。”我只好随他去了。我俩坐环路汽车在“五一”广场下车,一座小楼旁边盖的一间偏厦子,是他的新房。新房里布置得珠光宝气,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比外面还冷。人在这里成了蒸汽机,一口喷出一道白汽。

老毕像在小长山靶场宣讲英模事迹一样,滔滔不绝地介绍每件家具的历史和产生经过。他家属是某食品厂仓库主任,雍容华贵美丽端庄,像古典美人。

老毕带我出来上楼梯,来到旁边楼上,他岳父、岳母和内弟住在这里。

老毕是老乡还是好朋友,没少给我介绍对象,可惜一个没成。他像“蛇头”手握一大把女偷渡者名单,只要我有耐心永远看不好,他会永远让我看不完。他说女方是他家属姑姑家邻居,二十六岁,在市内某大商场上班。女方家住黑石礁,父亲是厂长。以前,有两个媒人分别为我介绍同一个厂长女儿,大概是同一个姑娘。我问老毕:“姑娘的爸爸是什么厂长?”他说:“是养鸡场场长。你别管是什么厂,人合适就行。”春节快到了,带不了姑娘,带一只小鸡回去也行。

老毕带我坐车到黑石礁,和一位神秘“瘦大姐”接头,带我们去姑娘家。

这里不是“都市里的村庄”,而是地地道道的农村生产队,属于居住在城市范围之内的农村人口。一股熟悉的家禽味儿扑面而来,让我倍感亲近。

小平房有院墙、猪圈、菜园子等。一进门是外屋地和锅灶,屋里是火炕,和小西山没有任何不同。姑娘父亲是一位朴实的农民,养鸡场场长。他身穿大棉袄大棉裤,胶鞋沾了一圈鸡粪。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土地承包形势和鸡场概况,像极了父亲。姑娘的母亲心地善良,热情好客,说话圆滑,像极了妈妈。

“瘦大姐”打电话回来,说姑娘已经提前下班,两点四十分在公园门口见面。老毕言之凿凿:“不管成与不成,晚上六点钟都到我家吃饭。这么多姑娘,不聋不哑不瘸不瞎,我不信你一个都看不好。我先走,去联系其他姑娘。”

盛情难却,这一回说什么也得成一个了,否则对不起老毕的这份苦心。

姑娘准时来了,二十六岁,是某商场大集体工人。她身体强壮长相端庄,绝对拿得出手。用那人的话说,只是皮肤比较“初照(粗糙)”,一看就知道能吃苦爱劳动,爷爷奶奶肯定喜欢。西边的太阳很快落山了,天越来越冷。

姑娘穿着棉大衣围着毛围脖,脚穿棉鞋,一副看谁比谁更抗冻的架势。他知道部队是打仗的,但是分不清什么是军官什么是士兵,所关注的,是我将来能不能进大连。她牛气得很,把志同道合理解成“男人没有脾气”。

她一口一个“我们大连人”如何如何,“你们农村人”如何如何。她把我当成一只来自山上的野鸡,梦想通过她的门路进入她爸爸的鸡场。我说:“我转业后,不一定进得了大连。”她轻蔑地说:“那你和我谈什么。”转身回家。

坚贞而可敬的老毕,站在电车站的寒风中等了我两个多小时。

他没戴帽子,把头缩进一件海军灰呢子大衣领子里,只露出一撮头发和一丝面孔看人。我纳闷,不知道他和海军有什么渊源,通过何种渠道弄到这件“火龙衣”。他一个陆军军官,棉装更御寒,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不伦不类。

他捶胸顿足,说:“你来晚了一步,春柳那个姑娘也在这里等了两个多钟头,冻得实在受不住才离开。”我说:“我和这个也没戏了,以后再说吧。”他立刻精神抖擞,果断地说:“走,到我家看下一个!”我到他家还没暖和过来,敲门进来一位姑娘。姑娘飘飘若仙,在荧光灯下,一张大白脸如同一块摄影反光板。

姑娘脸上显露的粉刺轮廓,似一层白油漆覆盖下的一片铆钉。她生着一张婆婆嘴,说话絮絮叨叨似老太婆。她感谢老毕夫妇费心,优雅地朝我点了下头,转身出去。老毕出去送姑娘,进来时领进一个细高个大眼睛的小姑娘,不满十七周岁,中学毕业刚参加工作,让我想起那位又胖又高十九岁的“雍容华贵”。

小姑娘很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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