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搞新闻投奔乔干事(1 / 5)
我十二岁参加“大串联”,第一次来到老虎滩。基本上没有游客,除了一个看门师傅,再是一片片松树。那师傅的方言,让我把松树当成“兄续”。现在的老虎滩,成了一座着名海景公园。松树有增无减,还修建了许多人文景观、老虎的传说等雕塑。熙熙攘攘的游人络绎不绝,成了一座着名旅游胜地。老家大、小西山的景色,不知道比大连优美多少倍,只可惜“养在深闺人未识”,只待“一朝成名天下知”了。老虎滩增添了新的游览项目,乘船绕海航行一圈,沿岸观光黄泥洞、棒槌岛等景色。买完票的游客,排队陆续登船。售票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早坐腻了登陆艇和老牛船,看腻了海岛,以为乘船观光一定别有洞天。已经没人去看对象,我的好奇心熊熊燃烧,毫不犹豫地买票上船。
我一踏上甲板后悔不跌,所谓游船,不过是部队一艘退役的旧登陆艇,破损的甲板用木头修补,像一位摘了领章帽徽的复员老兵,还不如坐船回岛了。回岛时盼望赶紧上岛,现在盼望赶紧上岸。黄泥洞和棒槌岛,哪比得上瓜皮岛和洪子东?我懒得看表把时光抛进大海,比坐登陆艇去海洋岛都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上岸,明天还得继续“熬船”。
第二天早上七点开船,感觉还在老虎滩“沿岸观光”黄泥洞和棒棰岛。淅淅沥沥的小雨浇在心头,逐渐生霉,各种不良思绪蓬蓬勃勃生长。真想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逍遥几天,忘掉眼前的一切。船行的太慢,下午一点才到广鹿。
进到宿舍里,第一眼看见张维武留给我的字条,又是一阵惆怅。他说的“太阳”,何日照亮这座小屋?迷糊一下午,傍晚有人喊我吃饭。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进饭堂,发现一双探询愧疚的眼睛。我完全忘记了以往,只剩下了明天。
县新华书店小杨来岛上卖书,给妹妹子买了一套《历代诗歌选》。她的来信既让我担心又感动,有文彩但不乏中学生的单纯幼稚。有了铁饭碗才有保障。魏老是部队上岛后仅存的几位元老之一,战争年代全身受伤,和平年代全身是病。他对自己要求严格,被人们尊称“魏三行”。他病休后年年抢救,一直死里逃生,自诩:能喘气就行。他从来不坐车,哪怕到码头来回几十里:能走路就行。他不管粗粮细粮:能吃就行。他在家属院后山上养猪养牛养羊,春节时全送到连队,被誉为:无处不伤一身是病两袖清风三门不出四门不进五谷能分六畜兴旺。
我想起六年前的现在,我正在盐场小学当民办老师。下午放假,我和知青刘景良漫无边际地走到北海边。海上正涨大潮,我要赶在天塌地陷之前,游进大海深处……
我到军人服务社买毛巾、肥皂等,方华也在,腼腆地对我点了下头。
第二天早上到机关上班,仇主任在走廊里大声问:“你找董太锋谈了没有?私自给小赵假的事?”谁说:“给就给了呗!”仇主任大声说:“这怎么行?不乱套了吗?”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得找个地方规避。要塞区乔干事给守备区打过几次电话,要带我搞报道,守备区不放。现在,乔干事那里才是我的避风港。
事情不出所料,仇主任已有打算,让我马上离开是非之地,先到大长山高炮营靶场,了解战士郑兆昶学习毛主席着作的情况。他煞费苦心,在大庭广众高声提起这件事,像有良心的伪军为了放走八路军伤病员,故意朝天放空枪。
我逃跑般早早去了码头,十点钟坐上交通船,中午来到大长山。高炮营营部配一辆汽车,来码头接我,把我拉到房东家。我和作训股杨参谋等四个人,同屋住一铺炕。下午,我到县城“四块石”镇给妹妹寄书,还有二十元钱和粮票。
大连日报社张记者来采访,由我陪同,带他去老连队高三连炮阵地。官兵们为了迎接考核,在骄阳下训练。人换了新面孔,只有武器没变,双三七高射炮仍是一九三九年式,四联高射机关枪仍是一九五八年式。肖立文是炮一班班长,回家给我带了二斤木耳,我不好意思收下。一个星期后,稿子见报。我采写的两篇消息,也被两家报纸采用。我主动给乔干事打电话,他说再和守备区协商。
房东家后院十几步是大海,停泊一艘小舢板,是我的玩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