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时代嬗变小西山嬗变人嬗变 六个孩子没有瘪籽却危机空前(4 / 5)

加入书签

,把一头黑发熬成白头。他当初买它可不是为了出行方便,而是享受一次次复杂的拆卸修理和装配过程,也是他远离土地的借口和理由。当轻骑被修理成一堆废铁,再用来挡了猪圈门。

仿佛为了延长“退休”年限,他又买了辆“大幸福”旧摩托车,重新接续修理生涯。红色涂装的“大幸福”,如同一位穿了件旧唐装的耄耋老人,腰腿和心肝肺都没有大毛病,只是牙口不行,大轮盘齿轮磨秃咬不住,经常掉链子。

老叔会镶牙,隔行不隔理,再加上常年修理旧轻骑积累了丰富经验,在修理上轻车熟路。他卸下大轮盘固定在修理床上,将三根钢锯条并列,逐一将齿沟锯深。黑夜中,西北地火光闪烁,刺耳的声音如同小锥子小尖刀小扣耳勺子,飞向家家户户破窗而入,专往人的耳眼里面剜,搅得满屯人怨声载道睡不好觉。

老叔苦干一夜,在天亮之前装上轮盘取下几节链条,链接绷紧。他跨上摩托车接通电源,打开大灯天地之间“刷”地雪亮,如同打了发照明弹,一踩油门一溜烟驶到永宁,再窝头驶回来,绝不耽误大堂弟去车家河子倒卖虾皮。

齿轮经过反复锯锉,大轮盘越来越小、链条越来越短、驱动力不足,跑到街门口就熄火。“大幸福”和“大锅饭”一样寿终正寝,老叔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林场黄铺之后,他把柴油机、发电机、变压器、电焊机、充电机等这个机那个机,花一元钱全部买回家,找他悍锄头、镢头,给船和拖拉机电瓶充电的人络绎不绝。老叔的一身手艺终于得以施展,和大神一样吃香喝辣有了现钱。

老叔还在院子里竖起一根杆子,在顶端固定一台自制的小发电机,搞风力发电。每当“呼呼”大北风刮的“风车吱吱把扇摇”,家里家外电灯雪亮。

日子过好了老婶更坐不住家了。不管地里的活怎么忙,她不再带着孩子们起早贪黑劳动,雇人干活。当家里有了积蓄,她骑着自行车像当年在大草甸子上骑马,“嗖嗖”地一趟趟来回跑永宁,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一个劲往家买,一分钱不攒。最让老叔和老婶省心的,是儿女找对象不用操心,都由荷尔蒙做媒。大堂弟从大连回家后不到半年,找了对象结婚,一直没有孩子。

大堂妹和屯中姑娘们到河口门子买毛蚶子,和船上一个小伙子你看我一眼我再看你一眼,搞上对象。父亲陪老叔去看家,小伙子来老叔家串门,没成。

老叔当然得赖上父亲,没看成的原因,是父亲在男方家吃饭时,把手伸进嘴里,拽出塞在牙缝里面的一根肉筋,让男方家挑理。这也不耽误大堂妹的婚姻,半个月之后又在熊岳城那边找了对象,很快结婚。等生下儿子时,发现丈夫有点不对劲。有一次老叔老婶和姑爷赶集,姑爷竟走丢了,集快散了也没找着。

原来姑爷一个人回去了,忘记自己干什么来了。

二堂妹和被安排在“辽瓦渔”的复员兵结婚,全家搬到大连湾。

小堂妹十七岁情窦初开,一个人去北海赶海。一个外地人见满海只有一个小姑娘,顿时起了坏心,凑上去欲行不轨。小堂妹撮起嘴唇打口哨,吹了一曲《路边的野花你别采》。口哨声产生了神奇的震慑力,吓那个人连海都不赶了,赶紧溜走了。两个小堂弟念书不行,已经蠢蠢欲动和姑娘们搭讪,获得不少好感。

董云华和郝振清在大连当了多年瓦工,风水轮流转也没转到转正。小叔是老爷老奶的独生子,父亲把他当成亲兄弟看待,为他家的大事小情跑前跑后。

春节前,父亲赶牛车到永宁把小叔接回家。到家不一会儿,小叔气冲冲来找父亲算账。他谴责父亲:“我大娘骂我妈和我媳妇,你站在旁边不闻不问。”

小叔刚回家,老奶和小婶向他告状。父亲和妈妈都说:“哪有的事儿?”

小叔威胁:“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要是真的,咱们就开打。”

小叔董云华和小婶生了两个儿子,准备在后街盖房子。小叔尽管多年出门在外,有尿往家泚的恶习难改。他只对外姓人好,对本家本当吹胡子瞪眼。他在我家后园垫房场,奶奶让他留条道,他竟狠狠地打了奶奶两巴掌。奶奶哭着说:“等我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