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有色眼镜阴影重现 梦中佳丽万里云端(6 / 7)
走过。烈士墓园座落在青松掩映的山坡上,安眠着二十多位忠魂,来自四川、海城、湖北、哈尔滨、太原等地。他们有的为国防施工打坑道献身,有的为保护战友牺牲、有的在“码头事件”中罹难……我来过这里,仍深深地怀念陈寿高。他们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没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只是与死神一一擦边而过。海浪呢喃松涛窃窃私语,是烈士亲人从五湖四海遥寄哀思。
我和老指导员贺红光一起到柳条,我了解新兵情况,他回老连队告别。
他已被免职转业,一直佩带领章帽徽,保持严整的军容。
某连队指导员抱怨杂事太多,反映的都是久而未决的老问题,向我请教解决办法。我说:“这就像枪膛生了老锈,擦不干净,打一枪就拉掉了。”他果断处分了一个超假战士,将一个不起表率作用的党员留党察看一年。这引起我的反思,部队要从繁杂的琐事中解脱出来,打一仗就能解决。我在一篇材料里写道:
在过去的年代,我们的先辈带一本书一把口琴一支钢笔,踏上革命生涯、改造大自然和劳动锻炼的征程,听从党的号召祖国召唤……今天形势变了,青年们有了理性思考,不再盲目地追求大而空的目标……更加注重实际……
仇科长为我修改材料。他字体奇特,像暖窖里细长弱黄的韭菜,还能随导向忽左忽右倾斜。下午雷爆,冰雹落在地上,欢快地腾跳蹦高。想起家乡,我顿时变成一株被间过的苞米苗,一粒粒雹子敲在我的心头。
小郑调到要塞区,明天报到。买鸡,买酒,买鸡蛋,晚上摆酒欢送。小郑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说:“黄鹤腾踏去,不能顾蟾蜍。”
一副用四把大锤做成的“哑铃”,练得我胳膊肌肉更加发达。
我到军人服务社称体重,已经一百四十斤。大嫂们调侃:“董干事真会长,不占地方还压秤,结婚之后,媳妇肯定喜欢。”她们激烈争论,有的说媳妇喜欢,有的说不喜欢。一位大嫂提议,大家轮流和董干事试一试。我赶紧走开。
气温骤然下降,玻璃上面覆盖一层霜花,一幅幅巧夺天工之作。
毛主席他老人家九十周年诞辰,看纪录片《毛泽东》,感动得泪流满面。
晚上大家喝酒,高唱语录歌。我表演倒背《为人民服务》。咬定青山不放松,小说《远处的青山》,已被我修改誊写了许多遍,再次寄走。我坚信青山留不住,毕竟东流去。稿子一次次被退回来,如同坐火车观望车窗外面的“青山”,在视野中渐渐远去。写小说也是看对象,长处无法割舍,短处不想牵强。
写小说也是看对象,不知道哪一篇能发表,只有写才能发表。看对象也一样,不知道和哪个姑娘能成,只有看才能成。找对象只能和一个姑娘结婚,还得是处女,一辈子厮守不能三心二意。别看作者发表第一篇小说也叫“处女作”,绝不能只发表一篇,要创作丰收高产,多多益善,才能为进军区创作室铺路。
托下岛的人带走稿件,出港后直接投进邮筒,如同疏通了老便秘。我托码头所长张正道把修改后的小说《远处的青山》,捎到大连寄走,不知道这回能否被太监“翻牌”。转眼间一年过去,我的收获盆不满钵也不满:遍插茱萸少一人。
仓库里盘踞着几只大老鼠,咬碎多少稿纸和图书,“流水的兵”下夹子打、放猫抓、用电过,直至黔驴技穷,被我略施小计捕获,当场处决大快人心。
我的工作能力不断提高,不断创造新的业绩,除了份外工作,还将四月二十日黄海深处老铁山红旗哨所周围映山红准时开放,变成军报“值班稿”。
从此后,守备区每一年固定有一篇稿件,堂而皇之地登上军报。
精神文明月,关副政委早上扫街,像郭建光表演“朝霞映在阳澄湖上”。我在窗口捕捉到这一幕,飞跑下楼去总机班,接通前进报社早班编辑,口授一则消息:关副政委包扫一条街。稿子很快见报,为我们搭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他头一回对我有了笑脸 ,说:“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啊,我们的牙快馋掉了。”
构思《有这样两条街》,写风土人情要打上时代烙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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