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有色眼镜阴影重现 梦中佳丽万里云端(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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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谈女人,转业后找工作送礼,必须是“二十响(中华烟)”和“手榴弹(茅台酒)”等等,都被我在字里行间剔除。

宣传处苗干事来电话,让我汇报党委班子学习情况。我言简意赅地总结了六点,他说太简单,让我认真整理,然后再汇报。他还让我抓住问题实质,联系实际有的放矢。我到仓库里帮助秘书擦枪,瞄准窗外的鸟儿有的放矢,一次次放空枪。我回办公室打电话,临时编造了两条,汇报结束,他把我好一番表扬,说:“整个要塞区数广鹿守备区汇报的最好。”

我给全守备区新闻报道骨干讲课,他们忘记吃饭。

我本以为,只要提干穿上四个都干部服,就像十四岁那年从山上割草回来,一大群美女从天而降。结果,几个人给我介绍同一个寡妇,被我拒绝。

仇科长又让伍干事给某岛某护士打电话,说服她再和董太锋谈一谈。我坚决不谈,有人无中生有,又给我捏造了八条缺点。伍干事打一次电话加八条,累积了二十四条,像以毒攻毒下猛药。再加八条,我将药物中毒一命归西。

李格良去大连买树苗,为我联系一位据说和我志同道合的女笔杆子。我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将每一棵树苗都当成一根爱情稻草。那次下岛,我终于见到“女笔杆子”。她以为我是个手指头被烟熏得焦黄的老光棍,没想到是个“小家伙”。我也没想到,她细高瘦削一脸慈祥,戴一副深度眼镜,让我想起五十年代某期《解放军画报》封面上的一位朝鲜老奶奶,一位年轻志愿军女战士为她穿针引线。她侃侃而谈三句话不离本行,如何到基层搞调研回来兜素材,推路子、搭架子、定盘子,仿佛浑身挂满材料夹子,每一页写满千篇一律正确的废话。

她比我小一岁,做为一段历史尚显得年轻稚嫩,做为姑娘却苍老沧桑。

我和“女笔杆子”虽然没成,终于打开“网袖”开始巡鱼。许多人为我介绍对象,天南海北南腔北调五花八门鱼龙混杂,如同一只老猫跌进了咸鱼堆。

有只外国老鼠有吃不完的奶酪,我也有看不完的对象,可惜一个没成。这越发激起人们的好奇心,明知道成不了也介绍。一时间我成了那头濒临灭绝的白鳍豚,赶紧找另一半交配才能使种群延续。我仿佛不是为自己看对象,而是为替身看对象,只可例行公事不可当真。惠达比我晚两年入伍,家住县城,父亲是酒厂领导。他是个枪迷和军事通,小时候也做过许多支手枪,我俩一见如故。

他提干后在迫击炮连当排长,离机关近,经常到我这里谈天说地、喝酒。

星期天,我俩从老铁山上下来,买了两瓶葡萄酒,一瓶罐头一包饼干,来到一处废弃掩体内,为了美好的憧憬干杯。我们相互勉励,争取干到北京去。我祝他成为着名的军事专家。他鼓励我努力创作,调到军区政治部创作室,成为专职创作员。一阵阵尖利的北风呼啸着从空中刮过,如同掠过一发发炮弹。

我俩立下的铿锵誓言,起码有一半随风而去。

路边家属房里,某连干部家属来队,夫妇俩热情地留我俩吃饭。

妻子在第一时间公开她的私密相册,对比自己的婚前婚后警示我俩:“你们找对象千万别找漂亮的,看我,没生孩子和生了孩子,和两个人一样。”

她是炫耀自己依然漂亮,在上岛之前一定做好了准备,第一时间给人看相册。许多女人都有一本相册,就像妈妈那一代女人,都有一本“洋夹子”。

“清明”这一天不清也不明,非阴即雨岁岁相同,尤其在海岛。

王干事在黑板报上刊登了一首小诗:

天清明地清明万物清明,

政治清明经济清明一切皆清明……

他如同为自己揽了桩累活,拿把刷子,在浑浊的天地之间徒劳洗刷。倒是唐代诗人杜牧实事求是,从远古送来一个“雨纷纷”的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上午,军民共同到烈士墓园祭奠烈士。师生们戴着小白花,打着队旗抬着花圈,从守备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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