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新闻骨干破格提干条件苛刻 数理化交白卷险被驱除考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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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辣,当兵之后的坎坷艰难,既有损失更有收获。还有那一个个不翼而飞的宝贵机遇,我颤栗的灵魂,如同风中的枯叶。怨天尤人,会挫伤锐气和上进心。我一辈子都要锲而不舍地磨锉,捏紧小油绳不断悬爬,哪怕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萝卜墩”上空,我想起今天是中秋节。

月光在一幅月景画上涂了层亮色,将整座海岛凝固在静谧与祥和之中。

当兵之前每年中秋节晚上,爷爷在院子里放张小桌子,摆上葡萄、大枣、月饼等供品。圆圆的月亮从董千溪家房顶爬上来,照亮了半座院子,爷爷点燃一刀纸,面朝月亮跪地磕三个头,然后起身吃点水果和月饼。他不知道锯倒了多少棵杨树和柳树,此时月亮上的吴刚,却永远砍不倒一棵桂树。嫦娥奔月管他什么事,他和奶奶过了一辈子也打了一辈子。但是,爷爷敬畏日月星辰天地神灵和节气,祈祷风调雨顺好年景。此时,爷爷一定和往年一样,在院子里虔诚拜月。

除了枪和子弹袋,我也带来连里为每个战士分的十块月饼。从小到大的中秋节,我从来没吃过一整块月饼。父亲买回一斤月饼,一共四块,给爷爷奶奶三块,只剩下一块。妈妈把一块月饼掰成六小块,分给我们姊妹六个每个人一小块。

妈妈掰碎那块月饼时,一定掰碎了她的心,天上的月亮缺了一边。她一定想起远在黑龙江的三妹妹,自从那一年离开,已经几年没回家了。妈妈象征性地捏了点月饼渣,夸张地放进嘴里,我才一口吞下那块月饼。别人家再好,也不如在父母身边。我攒够四十元钱,通信员到柳条邮电局,托他寄给远方的妹妹。

岗楼重新修建,垫高了地基,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再也不用钻枪坑了。

不知不觉,一块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天地,变成一座大枪坑。

我刚进到岗楼里,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地倾泄下来。老天爷泼完了水,暴雨骤停,天地间豁然亮了。月光从乌云缝隙中透下来,月亮刀片一样快速穿游,切割粘连在天壁上的云块。乌云迅速退去,携带着霹雳闪电,一直轰鸣去往远方天际。被雨水洗过的月亮和星星活了,景物景色全活了。

“哞——”地一声,“北小圈”生产队传来牛叫,一定是牛郎降临人间。

此时此刻,海对面的大陆是一位慈祥的母亲,把一块月饼掰成了六座海岛,分别是广鹿岛、大长山岛、小长山岛、獐子岛、石城岛,海洋岛。

若干座小岛、礁石、砣子,是散落的月饼渣。月亮是块月饼,太阳是块月饼,地球是块月饼,天上的繁星是月饼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今年的八月十五,我一个人吃十块月饼。发表在解放军文艺的那篇散文《八月十五吃月饼》,不过是画饼充饥。我把月饼放在炮衣上面,虔诚拜月。

我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都在这虔诚的一拜之中。

营里指示连里,重新为我安排了单独宿舍,不参加任何训练和活动,一心一意搞好复习,甚至让炊事员送饭。赵主任怕连队不安静,让我到招待所复习。

我感谢首长关怀,诚恳地表示:我任何时候都是高三连的一个战士,没有任何理由搞特殊。与其大张旗鼓兴师动众,不如息旗匽鼓不动声色,免得难堪。

这场竞争空前激烈,我几乎没个条件都不合格,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破格提干。我仍在五班,只利用训练间隙和中午、晚上时间看书复习。

那些“消息”“通讯”“速写”“特写”等概念,我早已烂熟于心。那些概念又如同一群人攀爬一根细绳,“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一个都记不住。

再有半个月,军区就要举行考试,要塞区一直没确定参加考试人员。

要塞区检查组来守备区检查军容风纪和板报,我利用业余时间给全连官兵理发,手磨出水泡,帮助新文书出了板报。检查组来守备区检查,高三连的军容风纪最好,文书出的板报获得第一名。没几天,新文书被调到要塞区直工处。

连队战士们愿意吃我炒的菜。那天,我刚到炊事班帮厨炒菜,伍干事来电话,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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