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高价小伙”登台亮相 “五好”栽赃雪上加霜(2 / 5)
,你暂时不去砖厂在连队留守。我给你带些稿纸和信封,有好的新闻素材继续写稿。”
仇科长给我拿来稿纸信封,还有发稿签,说:“文化处刘干事来电话,让你准备参加军区八月份在漠河举办的文学创作笔会。赵主任和营里打招呼,你不去砖厂在家留守,不站岗不参加劳动,住一间宿舍,全力以赴修改小说稿。”
我找后勤灶司务长,把伙食关系转回高三连,王巴蛸赶毛驴车来接我。我从早上到现在没吃饭没喝水,顾不上有脸没脸,回高三连填饱肚子再说。
还是王巴蛸还是这辆“驴吉普”,拉的还是我和我的行李和东西。我像走失了一个月,他又把我找回来,再顺原路把我拉回来。一路上,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他不住地说,我不住地点头。我不住地说,他也不住地点头。从他口形上看,主要是说“大红花”和“五好”,表情神秘而无奈。我饿的前腔搭后腔,最关注的是晚上吃什么饭,同时,也要吞下“爬多高跌多惨”的苦果。
高三连越来越近,到了从高空坠落前的一瞬间。但是,我绝不向命运低头。
人生不会一帆风顺,任何人都会遇到坎坷和困难,只是大与小、多与少。
据说关副政委预测极端战士的死亡准确率百分之百,不相信栽在我身上。他说:“李振厚死了,董太锋再死了怎么办?不能让他死在机关。”
就和让帝国主义和平演变的预言在我们这代人身上破产一样,我也要让他的预言在我身上破产。即使天塌地陷生不如死,我也不做第二个李振厚。
我是正在搬运中的蚂蚁,被乌云遮住的太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该死该活屌朝上。
毛主席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的命运也是景阳冈老虎,“刺激它也是那样,不刺激它也是那样,总是要吃人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我岂能被一泡鸟粪击垮?再一想,我还有参加军区创作“笔会”这张底牌,顿时有了底气。“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又回到“北小圈”高三连。和普希金童话《金鱼和渔夫》里的渔夫一样,眼前还是那座破草房和破木盆。和渔夫不一样的是,渔夫还有个老太婆陪伴,我什么都没有。我向留守的司务长朱金好介绍情况,他嘴角显现一丝小刀般的微笑。
他说:“营里李副教导员已经通知连里,我知道了。”
晚上会餐,很丰盛,有鱼、海兔和虾爬子。我喝了六瓶啤酒,吃了六碗米饭。连队闲下大部分空房,我要求住一个房间。司务长说:“营里要求,任何人不准单独行动,不准独宿。”我是“戴罪之身”,和留守人员住在一间大屋子里。
我躺在罗春华和杨义武中间,他们翻身打滚,鼾声和梦呓让我彻夜难眠。
下了一夜雨,早上才停。我很欣慰,一是为自己打足了气,重新确立奋斗目标,再是下了场分田到户后的第一场透雨,农民有了指望,禾苗也心满意足。
留守人员和平时一样,按时起床出操,回来叠内务,吃饭前站队唱歌,然后到地里干活,还要训练,还要到阵地站白天岗和晚上岗。我对司务长说:“我要全力以赴修改作品。”他决绝地说:“既然你回连队了,就不能搞特殊。”
那天一大早,留守人员打扫卫生。中午,连队坐登陆艇从砖厂回连队,参加守备区人生观教育总结大会。指导员贺红光见了我待搭不理,连长对我视而不见。
战士们表情怪怪的,对我敬而远之。我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不和人搭讪。
午饭后,我随连队坐车去守备区开会。大礼堂里人头挤挤,各单位报数整队坐下,由关副政委作总结报告。他说:“通过这次人生观教育整顿,我们达到了三个目的:提高了觉悟,纯洁了思想,净化了灵魂,取得了一系列成果。我们有的干部提干之后成了高价小伙,不要农村对象。我们有的战士连党都没入,也不要农村对象了!”下面哄堂大笑,唯独他不笑,目光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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