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突如其来被临时退役 二次浩劫命赌洪子东(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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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运气不错,队长吩咐渔民们在几舱黄鱼中,为我们挑选二百斤特大黄鱼,不但半价,还白送一百斤鱿鱼,额外送给我俩每人十把“鱿鱼钩”。

鱿鱼钩小巧精致,顶端是密密麻麻两圈相对尖刺,中间是彩色荧光棒,尾端是钩环。岛上许多军民,都用鱿鱼钩栓钥匙。日本渔民在公海里下了许多鱿鱼钩,经常被我方渔船的拖网挂上来。队长亲自驾驶机器船,送我们到对岸大岛。他帮我们把鱼装上毛驴车,告别回去。 洪子东和大黑驴,像礁石上的海蛎壳一样,镶嵌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们一路顺利地回到连队,不知道事情已经发转机。

回连队之后,没人问起我复员的事,仿佛没有这回事儿。指导员找我谈话,平淡说:“你的复员命令取消了,继续当文书。”我半点没感到侥幸,质问:“你们为什么把一个战士的命运当儿戏?”他淡淡地说:“你问我,我问谁。”

谁决定我中途退役不得而知,我却心知肚明,谁取消了我退役的决定。

守备区仍指望连长盖房子在来年转岛训练中打下拖靶,再一次刀下留人。自从他在阵地上怒摔“镜测仪”,再没人相信那面镜子。他却固执地认为,是“镜测仪”救了自己,又从大连买回一面大镜子,制成新的“镜测仪”。

连里给营里打报告,要求把董太锋调出连部,下到班排。营里答复:“留下董太锋继续当文书,是上级决定。”连长反问:“他一个文书如此重要,下命令提干岂不更好?”营里答复:“僵指事件背景复杂,年底,连队再处理他复员。”连长再不拿正眼看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有事让通讯员传话。

老指导员打包装皮,顺手装走了五枚炮弹壳。等我发现后,包装皮已经装船。我向连长汇报,他还是那句冷冰冰的话:“你这样的兵太有水平,我这样的连长带不了你。”我和隋辉赶了毛驴车,把两麻袋炮弹壳拉到军械科,向哈科长如实汇报。他什么都没说,宽厚地笑了笑,让助理清点登记,把炮弹壳送进仓库。

副指导员邢福根给予我极大的同情,鼓励我不能自暴自弃,复员后东山再起。他转业离开连队前几天,突然对我待搭不理。我以为他舍不得离开部队和战友,故意和我拉开距离。我真是自作多情大错特错,他竟怀疑我偷了他的军大衣!

我为他打包装,他亲手把棉大衣装进去,却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打开自己箱子,倒出可怜的几件旧军装。他认为,我已经将赃物转移。他离开海岛时,我到码头送他。他一直不理我,我没话找话说,更像个窃贼。快要上船了,他才说:“我总得和你说几句话,也算是临别赠言吧。都说你的思想意识不好,开始我还为你鸣不平,现在我信了,你要吸取教训,好自为之。”

他的话,深深地刺疼了我的心。我把装着我的新大衣的提包塞给他,他一躲,提包掉在码头上,差点滚进海里。他头也不回地踏上甲板,下了船舱。

我拣起提包站在寒风中,目送登陆艇缓缓离开码头,消失在老铁山背后。那道永不消失的航迹,划开了我的心。我提着千斤重的提包,默默离开。

和预想的一样,副指导员给我来信。他信中第一句话,是深深地道歉。我扫了一眼,满目“泪痕”“深深忏悔”“夜不成眠”“再一次陪礼道歉”等词汇。我突然困了,打个长长的哈欠,掀开烧红的炉盖,把那张薄薄的纸投了进去。“呼隆”一声,那张薄薄的纸化做一团灰烬,被大风抽出烟囱化作乌有。

上级指望连长盖房子带连队打下拖靶,该转业又被留下来。黎树下调到哪个连哪个连不要,仍留在老连队任排长高三连自产自销,只有严力光提升为副连长。一年后,他成功突围离开“北小圈”,“外销”到高二连当连长,成为高三连的翘楚。老指导员李永远转业,贺红光被正式任命为高三连指导员。

顶替我提干的连年丰,院校毕业之后代理高三连的副指导员,是我的顶头上司。一排长郭敬父七三年从四川入伍,从高一连调进来。二排长张扬是后门兵,从高二连调进来。去年,高炮营到大长山转岛训练期间,守备区医院的卫生兵朱金好,顶替我到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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