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装火车挣巨款全被父亲捐献 当盲流被挽留进入教育战线(2 / 2)
指甲。一个月之后,我十根手指头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像套了皮指套。
我和老装卸工一样,一个人装一节保温车。我的右侧肩膀上,被苹果箱子卡出一道棱子,用手指头掐都没有知觉。我接连装过两天两夜火车,好几个人累到吐血,脸色煞白不告而别。装卸工除了装苹果,还要装卸其他货物。
我扛过二百零五斤重一麻袋的荷兰尿素,扛一袋挣一分钱。每袋面粉三十斤,我一次扛起八袋。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叔叫姚成果,除了眼珠子满脸胡子。
我刚来时,他装完自己的车皮都来帮我。他睡在我身边,想儿子了就把我拽进被里面搂着我。他装卸十几年火车毫发无损,那一回卸车皮,不幸被“擀了面条”。十几根圆木从他身上碾压下来,被镶嵌在站台上。我们边哭边用铁锨往下揭,只揭下一层人皮。有人被车门“捂了家雀”,上半身支离破碎下半身囫囫囵囵。孙调度和我打了两个月游击,“中学生”没耽误一分钟没放弃一节车皮,没累吐血也没被砸死,一块皮都没碰破。当然,工钱也和老装卸工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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