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田畔鸣动(2 / 2)
见没?这叫‘以混制灵’,当年在混沌海对付灵脉兽,就用这招!”
苏暮雨跟在后面,用树枝在石猛踩过的地方画圈:“踩过的地方得松松土,”她解释道,“混沌劲太沉,得留点缝让灵脉气回流通气,就像给稻苗透透气。”
日头偏西时,田里的蛙鸣渐渐缓了,稻叶上的露珠开始凝结。云丫把收集的醒神草编成小辫,挂在田埂的木桩上,说这样夜里的露水里会带点药香,稻苗“闻着睡得香”。阿禾则帮着石猛收拾农具,把小锄头的刃口擦得发亮,还在柄上缠了圈红绳。
李长老的木杖在田边的泥土上轻轻敲了敲,杖头的花苞又鼓了些,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粉白。“天快黑了,”老人站起身,“今晚该有露,不用浇水,让稻苗自己喝点‘夜露汤’,比咱们喂的灵脉水养人。”
云渊望着渐渐暗下来的田野,稻叶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绿光,混沌气像薄纱般笼罩在田上,与灵脉光交织成朦胧的网。蛙鸣、风声、远处的犬吠,还有孩子们归家的笑声,混在一起,像田埂在轻轻哼歌。
他知道,这田畔的每一声响动,都是最真切的共鸣——草与稻的缠连,蛙与风的唱和,人与土地的相守。没有惊天动地的术法,没有跨越界域的传奇,只有这夏日常态的鸣动,在西漠的土地上,扎实而绵长地延续着。
暮色渐浓时,最后一缕阳光掠过稻尖,给这片浓绿镀上了层金边。云渊最后一个离开田埂,回头望时,仿佛看见无数细微的光在稻叶间流动,像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挥舞,与这方天地,做着最温柔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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