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秋实共鸣(1 / 2)
第六十四章
青溟界的秋阳带着融灵后的暖金,铺满西漠的归真稻田。稻穗沉甸甸地弯着腰,半绿半金的颗粒在阳光下泛着油光,风过时,田野里翻涌着“沙沙”的声浪,像是无数细碎的共鸣在低语。云渊站在田埂上,手中握着一把凡铁镰刀,刀刃上没有任何符文,却在割过稻秆时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断口处渗出的汁液凝成细小的光珠,落入泥土便化作养分。
“先生割得比村里最快的老把式还匀。”阿禾背着竹篓跟在后面,少年的镰刀上缠着红绳,绳端的木牌随着动作轻轻撞击篓壁,“石大叔说这是‘混沌劲裹着灵脉巧’,我咋练都差着点意思。”
云渊将割下的稻穗码成整齐的小堆,指尖拂过穗尖的绒毛:“不是劲的事,是心要跟着稻秆走。”他示范着调整握刀的角度,“你看,刀刃贴着穗茎斜着走,既省力,又不会带起太多土——就像当年用神农尺拨灵脉,不是硬挑,是顺着力道引。”
阿禾学着调整姿势,果然割得又快又稳,木牌撞击竹篓的声音也变得规律起来,与稻田的“沙沙”声渐渐合拍。“您听,这声儿像不像柳先生教的《安灵曲》?”少年侧耳听着,眼里闪着光,“就像……就像稻子在跟咱们唱和。”
柳知意带着几个孩童在田边扎稻束,她手中的麻绳是用归真稻的秸秆搓的,浸过灵脉水,捆扎时能自然贴合稻束的弧度。“南沼的族人说,他们那边收稻子要唱‘谢禾歌’。”她将一束稻穗竖在地上,穗尖的光珠滚落,在泥土里砸出小小的坑,“歌词很简单,就一句‘你来我往,岁岁如常’,说这样来年稻子会记得回家的路。”
云丫蹲在旁边,用稻草给稻束系上小小的共鸣环。环上的纹路是她照着老槐树的年轮画的,虽不规整,却能让稻束里的能量保持温和。“苏先生说,这样堆着不会发热霉烂。”小姑娘举起系好的稻束,阳光透过环上的孔洞,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给稻子盖了间透气的小房子。”
石猛推着独轮车来运稻束,车轴上抹了混着混沌脂的灵脉油,滚动时没有寻常铁器的“咯吱”声,只有低沉的“轱辘”声,与割稻的“咔嚓”声、捆束的“簌簌”声混在一起,格外和谐。“老子这车子,比当年在混沌海坐的界域船还稳!”他抱起一大捆稻子扔上车,动作看着粗猛,稻穗却没掉几粒,“凡铁轴配灵脉油,再掺点混沌脂,这叫‘三家用功,干活轻松’。”
苏暮雨站在晒谷场边,指挥着村民们搭建晾晒架。架子的横杆是用老槐树修剪下来的枝桠做的,带着天然的弧度,既不用打磨,也不用上漆,稻束搭在上面,通风又平稳。“石大哥劈的横杆角度刚好,朝阳一面高些,背阴一面低些。”她用手量着间距,“这样阳光能晒透,露水也能顺着杆流走,不用翻晒也不会潮。”
李长老坐在晒谷场的石碾旁,看着孩子们用木锨翻晒新脱的稻谷。米粒落在石碾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其中混着几粒半透明的“共鸣米”——那是灵脉与混沌气融合得最完美的颗粒,煮熟后会发出淡淡的光。“老夫年轻时总想着,共鸣该是多玄妙的事。”老人捻起一粒共鸣米,对着阳光看,“现在才知道,它就是米要碾、谷要晒,是这些踏踏实实的响动。”
云渊推着车来到晒谷场,将稻束卸在架下。石碾旁的木牌上,刻着村民们自己定的“晒谷规矩”:上午晒灵脉重的,下午晒混沌气足的,傍晚要堆成圆垛,说是“让米气自己转着圈匀一匀”。“这规矩比任何阵法都管用。”他望着场上忙碌的身影,“当年在雷霆狱调聚雷阵,费尽心机求平衡,到头来,不如百姓们看天吃饭的智慧。”
柳知意的铜镜放在碾盘边,镜中映出晒谷场的全景:灵脉重的米粒在阳光下泛着绿光,混沌气足的泛着金光,孩子们追逐打闹时带起的风,竟让两种光自然交融,在地上织出流动的纹路。“镜里的光,跟当年双城峡的共鸣石一模一样。”她轻声道,“只是那时觉得神圣,现在只觉得亲切。”
午后的阳光正好,石猛光着膀子推动石碾,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滚落,滴在稻谷上,竟激起细小的光尘。“当年劈逆灵母巢,一身力气没处使。”他喘着气笑,“现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