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蜡像馆惊现“真·人体模特”!法医:这工艺给零分(完)(2 / 3)
属托我转交的。他们看了沈浩画的那些画,说虽然沈浩犯了错,但他画里有几幅关于留守儿童的作品,笔触里全是温度,不像那些‘蜡封人体’的画那么扭曲。”
“家属说,等沈浩刑满释放,要是他还想画画,愿意帮他找个正经的画画工作,比如去公益画室教孩子画画——毕竟,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会走歪路,犯错的人,也该有被拉一把的机会。”
陆珩接过纸条,指尖捏着那皱巴巴的纸页,纸上还留着家属手心的温度。他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忽然感慨地开口:
“比起周凯那种把自己困在仇恨里,最后连自己都毁掉的人,林风家属这份心,才是真的‘永恒’。不记恨,还愿意给犯错的人留条退路,这份格局,不是谁都有的。”
小陈正抱着一个装豆腐脑的瓷碗,大口大口地吃着,闻言含糊不清地接话:
“可不是嘛!我昨天去城郊仓库区撤证物的时候,还看到刘岩的妻子在给蜡像馆的工作人员送饺子呢。
她拎着个保温桶,挨个儿给值班的人递饺子,说刘岩以前总跟她说,蜡像馆的人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让她多惦记着点。”
“明明自己老公犯了错,被关在看守所里,她却还想着别人的温饱。”小陈喝了口甜豆腐脑,咂咂嘴,
“难怪刘岩最后会主动交代帮周凯运蜡像的细节,估计是不想再辜负家里人这份心——再硬的人,心里也有块软地方。”
苏棠也拿起一碗豆腐脑,是她喜欢的甜口,温热的豆腐脑滑进嘴里,带着桂花糖的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上慢慢散开。她看着碗里晃动的豆腐脑,轻声说:
“人这一辈子,就像在画一幅画。有的人总想着用浓墨重彩掩盖自己的底色,把那些不好的过去藏起来,结果越涂越乱,最后把整张画纸都涂得一团糟,连自己本来的样子都忘了。
可有的人不一样,他们愿意在自己的底色上慢慢添细节,哪怕有几笔歪了、画错了,也愿意一点点修正。
刘岩和沈浩还算幸运,有人愿意站在他们身后,等他们把歪掉的笔画改回来,给他们重新画下去的机会。”
正说着,苏棠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看守所”的备注,她接起电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是看守所的民警打来的,说周凯托他们转话。他想把自己做陶艺的那套工具都捐给社区的儿童活动中心,还写了一份详细的陶艺教学笔记,从揉泥的手法到窑炉的温度控制,写得密密麻麻的。
他说,自己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对的事,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做陶艺的手艺。希望那些孩子能拿着他的工具,做出比他‘干净’的东西——别像他一样,把手艺用在了歪路上,最后连自己都搭进去。”
陆珩把空了的油纸袋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语气平静却带着点释然:
“也算歪打正着,用另一种方式圆了他的‘艺术梦’。他这辈子都在跟林风比,想做出‘永恒’的作品,最后却用这种方式,给‘艺术’留了点不一样的意义。
下午我去看守所把工具取回来,正好社区上次还跟我念叨,说儿童活动中心缺手工课的材料。”
阳光透过走廊窗户上的玻璃,落在三人的脚边,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投下交错的轮廓。
小陈盯着苏棠手里那盆仙人掌,忽然眼睛一亮,凑过来提议:
“苏法医,我们把这盆仙人掌放在队里的会议室吧!以后每次结案,我们都往旁边添点小盆栽,比如多肉、绿萝什么的。慢慢的,会议室就不是只有冷冰冰的案卷和证物,也能有点生气了!”
“好主意。”苏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盆仙人掌,指尖避开尖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
“就叫它‘见证者’吧。见证我们破掉的每一个案子,见证那些藏在证据背后的真相,也见证那些犯了错的人,慢慢找回正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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