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行邦妒火燃:吉普车的刮痕(2 / 3)
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地上的自行车轮还在无助地空转着。陆行邦那恶毒的话语和撞车的蛮横,像冰冷的毒液灌进她的血管。她弯腰,沉默而用力地将自行车扶起来,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沉甸甸地坠着,里面是承载着她全部希望和心血的布样。她推着车,一步一步,挺直着背脊,走向那个破旧却属于她自己的单元门洞。身后,陆行邦吉普车嚣张的引擎声再次轰鸣远去,卷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夜幕低垂,家属院陷入沉睡的寂静,只有零星的灯火点缀着黑暗。
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楼梯间闪出,正是陆行邦。他脸上毫无醉意,只有白日里压抑的怨毒和嫉妒在黑暗中疯狂滋长,扭曲了他的五官。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串钥匙,其中一把钥匙的齿尖,在朦胧的路灯光下闪着一点冰冷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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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鬣狗,悄无声息地潜行到苏晚月那辆破旧的二八杠自行车旁。白天被撞倒的痕迹还在,车筐有些歪斜。他盯着那辆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那是苏晚月本人卑微却碍眼的象征。
“呸!” 他低低地啐了一口,目光随即转向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车——那辆属于陆行野的军用吉普212。深绿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巨兽,代表着陆行野在这个家、甚至在更广阔领域里的地位和力量。这辆车,陆行邦眼馋了很久,却始终摸不到方向盘。
凭什么?!凭什么大哥处处压他一头?连他那个乡下来的老婆,都敢蹬鼻子上脸搞什么作坊!白天苏晚月那平静却带着刺的反击,还有她转身离去时那挺直的背脊,像一根根烧红的针,反复扎着他的神经。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嫉妒的烈火中成型:既然动不了苏晚月本人,那就毁掉她在意的东西,也顺便给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大哥添点堵!吉普车是大哥的脸面,刮花了它,就像在苏晚月脸上抽了一巴掌,也让大哥心疼!
陆行邦像被魔鬼驱使着,蹑手蹑脚地靠近陆行野的吉普车。他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只有风声掠过树叶的沙沙声。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快意,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串钥匙最尖锐的齿尖,狠狠划向吉普车光滑冰冷的引擎盖!
“滋啦——!!!”
一声尖锐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骤然撕裂了夜的宁静!那声音如此突兀、如此清晰,在寂静的院子里如同惊雷炸响!钥匙的金属在车漆上硬生生犁开一道丑陋无比的、深可见底的长痕,从引擎盖一直延伸到前车门!月光下,那道新鲜的伤痕泛着狰狞的银白色,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死死扒在深绿色的车身上,触目惊心!
陆行邦被自己制造出的巨大噪音吓了一跳,心脏狂跳,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攫住。他像受惊的老鼠,猛地缩回手,钥匙串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乱响。他再也顾不得欣赏自己的“杰作”,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那道刺眼的刮痕,转身连滚带爬地冲回了楼道,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仓皇逃窜的狼狈。黑暗中,只有那道狰狞的刮痕,在月光下无声地控诉着卑劣的妒火。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苏晚月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去作坊。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陆行野停车的位置。
目光触及车身的一刹那,她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那道斜贯车身、深可见底的巨大刮痕,如同一个丑陋而恶毒的伤疤,赤裸裸地撞进她的眼帘!在晨光熹微中,泛着冰冷刺目的光。车漆被彻底刮掉,露出了底下灰白色的底漆,边缘还翻卷着细小的金属毛刺。这绝非无意剐蹭,而是带着刻骨恨意的、蓄意的破坏!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苏晚月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死死地盯着那道刮痕,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天下午陆行邦那张充满恶意的脸,他撞倒自己自行车时的嚣张,以及他最后看向这辆吉普车时那怨毒的眼神!
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愤怒、后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这道刮痕,像一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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