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冷面护妻怒:“她是我陆行野的妻!”(2 / 3)
晚月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仿佛要将她牢牢钉在椅子上,不容她再移动分毫。
他的脸侧对着赵玉芬,下颌线绷紧如拉满的弓弦,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没有丝毫温度,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端着空托盘、脸上还残留着虚假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得意笑容的赵玉芬。
空气死寂。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表叔讪讪地闭上了嘴。陆晓芸看好戏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角落里几个一直默不作声的远房亲戚,也屏住了呼吸。
赵玉芬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看着陆行野那双毫无感情、只有冰冷审视和无声怒意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在身后的五斗橱上,上面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哐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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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野,你看这…妈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赵玉芬强自镇定,试图用她那套惯用的、带着委屈和嗔怪的语气粉饰太平,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她甚至试图去拉陆行野的胳膊,“快让妈看看,月月没烫着吧?吓死我了…”
她的手还没碰到陆行野的衣袖,陆行野却猛地动了!
他并非甩开赵玉芬,而是将被苏晚月撞歪的椅子,用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地向后一踹!坚硬的木头椅腿刮过粗糙的水泥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一直滑到墙根才停下,撞在掉皮的墙面上,震落一片灰尘。
这粗暴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赵玉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陆行野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桌边每一个神色各异的脸孔。他的视线在脸色铁青、眼神躲闪的陆行邦脸上停顿了一瞬,又在陆晓芸那惊恐的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赵玉芬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惊慌的脸上。
整个空间落针可闻,只有苏晚月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喘息声,以及地上那滩茶水袅袅升腾的白气。
陆行野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带着千钧之力,字字清晰,如同冰锥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苏晚月。”
他攥着苏晚月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了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某种不容置疑的所有权。
“是我陆行野的妻!”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沉闷的客厅里!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宣告和斩钉截铁的维护!
“手滑?” 陆行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目光死死锁住赵玉芬,“下次,滑准点。”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赵玉芬的神经里。
赵玉芬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精心维持的温婉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被当众撕破伪装的难堪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看着陆行野那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赤裸裸警告的眼睛,终于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继子心中,这个她看不起的“泥腿子”媳妇的地位,远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重到他不惜在老爷子寿宴上,当着一屋子亲戚的面,撕破脸皮!
陆行野说完,不再看任何人。他猛地松开了攥着苏晚月手腕的手,那力道之大,让苏晚月的手腕瞬间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深红的指痕,火辣辣地疼。
他没有再看苏晚月一眼,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维护只是一场幻觉。他转身,军靴踩过地上那片湿漉漉、还冒着微弱热气的茶渍,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如同踏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通往里屋的门,那扇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死寂而尴尬的空气,也隔绝了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怒意。
客厅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那滩泼洒的茶水,如同一个巨大的、狼狈的伤疤,刺目地烙在油腻的水磨石地面上,散发着苦涩的余味。茶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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