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时光里的花与诗(下)永不落幕的“诗之约”(2 / 2)
记得那份好”的约定。
它们像永不熄灭的暖,在寒夜里给人拥抱;像永远绽放的向日葵,在岁月里朝着光的方向。陪着诗社,走过春的萌发,夏的绚烂,秋的沉淀,冬的孕育,走过一个又一个春秋,把日子酿成诗,把时光熬成暖。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长桌旁。却吹不散地下室里的暖——那是老周泡的菊花茶,在搪瓷杯里舒展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是小雅新画的太阳,贴在墙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是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温度,说说笑笑,像从前无数个日子那样。
“下周去特殊教育学校,带些银杏叶做书签吧?”张老师的声音像浸了温水,软软的。
“我来刻!”阿哲妹妹举起刻刀,刀刃在光下闪着亮,“刻上‘秋天的诗,藏在叶子里’。”
“我教孩子们用叶子拼诗!”小雅拍着小手,辫子上的向日葵发绳晃成一团火。
老周笑着点头,往每个人的杯子里添茶:“再带上老年诗班的新诗集,让孩子们摸摸,这纸上的字,都是暖的。”
笑声漫过木窗,漫过青石板路,漫过巷口的老槐树,漫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有等着诗的人——山区的孩子数着日子,盼着新的种子和诗集;特殊学校的盲童摸着旧书签,等着新的盲文点;加班的上班族望着写字楼的灯,想着周末去诗社读首诗。有等着暖的人——独居的老人坐在藤椅上,等着诗社的孩子来读报;刚搬家的陌生人站在巷口,被“一尘诗社”的木牌吸引,想进去看看。有等着赴约的人——溪头镇的老师在向日葵田搭了新的花架,等着明年的相见;创业青年的公司挂起了诗社的照片,等着团建时的读诗会。
还有无数个未完待续的“诗之约”,在时光里慢慢生长。或许是明年春天,东西两地的向日葵种子同时发芽,在土里悄悄握了手;或许是十年后,太空诗社真的开了起来,宇航员在月球上读着一尘的诗;或许是五十年后,白发苍苍的小雅带着孙辈,指着约定牌说:“看,这是我们当年的约定,一直都在呢。”
地下室的挂钟“滴答”走着,像在给这首长诗标上韵脚。阿哲拿起那本《春日诗集》,翻开扉页,“诗是不灭的火”几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光。他知道,只要这些约定还在,这火就不会灭,这诗就不会停,这场“诗之约”就永远不会落幕。
风又起了,吹得诗稿“沙沙”响,像一尘在远处轻轻说:“真好啊,你们把约定,写成了永远。”
夜色渐浓,总社的灯却一直亮着,暖黄的光透过窗户,在巷口的地上铺成块小小的光斑,像块不会冷却的炭火,等着每个来赴约的人。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诗与约,正像向日葵的种子,在土里,在风里,在每个人的心里,悄悄发芽,要长成一片永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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