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拉赞助时被拒的第七次(中)冰汽水里藏着星火(3 / 6)
他蹲下来,摸了摸梯子的横档,木纹清晰,手感很实在,像能稳稳地托住那些绿萝,托住那些爬在上面的藤蔓。
阿哲见他付了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梯子:“行吧,二十就二十,这玩意儿绝对值。”两人一起把梯子抬起来,往五金店走。路过卖毛线的摊子时,刘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织围巾,见他们来,笑着招呼:“俩小伙子,买毛线啊?今天刚进的新货,软和得很。”
阿哲凑过去,拿起那团浅灰色的毛线,捏了捏,确实软乎乎的,像。“老太太,这两团多少钱?浅灰和米白各一团。”“一共十五块,给你们算便宜点,年轻人做点事不容易。”老太太说着,把毛线用塑料袋装好,递到他们手里,还额外塞了两根织针:“拿着,缝垫子能用得上。”
从五金店出来时,两人手里又多了袋钉子和铁丝。阿哲扛着木梯,一尘提着毛线和钉子,脚步轻快地往地下室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落在地上,像一幅小小的画。快到地下室门口时,就看见林晓背着书包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纸袋子,见他们来,连忙跑过来:“一尘哥,阿哲哥!我妈烤了饼干,让我给你们带点。”
他把纸袋子递过来,里面的饼干还热着,香气从袋子里飘出来,混着巷子里的饭菜香,暖得人心尖发颤。一尘接过袋子,摸了摸林晓的头:“谢谢你啊,快进去吧,里面灯亮着。”林晓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刚进门就喊:“哇!这个木梯是要当花架吗?太好了,以后绿萝就能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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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和一尘相视而笑,推开门走进地下室。暖黄的灯光扑面而来,照亮了墙上贴满的诗稿——有打印的,有手写的,还有小孩子画的画,画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太阳是个大橘子”;照亮了那个旧书架,上面摆着各种诗集,有精装的,有平装的,还有几本封面掉了的旧书,被细心地用胶带粘好;也照亮了那张藤椅,椅背上还搭着条洗得发白的毛巾,是李老师上次落下的。
林晓已经把饼干放在了桌上,正蹲在木梯旁边,仰着头看:“阿哲哥,咱们什么时候刷漆啊?我觉得刷成白色好看,像云朵一样。”阿哲放下木梯,揉了揉腰:“明天吧,今天先把书架修了,你帮我们递钉子。”一尘则走到桌边,打开纸袋子,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混着刚才汽水的凉意,还有手里梧桐叶的清味,心里的那点空落落的地方,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星星开始冒头了,一颗,两颗,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他想起刚才阿哲说的“叶子落了是肥料”,想起林晓写的“路灯搭了座桥”,想起张阿姨说的“扫帚会发光”,忽然觉得,那些被拒绝的时刻,那些难捱的日子,其实都不是白过的——就像汽水里的气泡,看着小,却能一点点往上冒,聚在一起,就能撑起满瓶的甜;就像这片梧桐叶,落了地,却能变成肥料,让树长得更壮;就像他们这间地下室诗社,看着小,看着不显眼,却能装下那么多的诗,那么多的光,那么多藏在日子里的星火。
阿哲已经拿起了锤子和钉子,开始修书架,“叮咚”的敲击声在地下室里响着,清脆又踏实。林晓蹲在旁边,手里拿着钉子,时不时递过去一颗,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事:“今天我们老师念了首诗,说‘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我觉得咱们诗社就是在帮大家发现美……”
一尘靠在窗边,手里捏着那片梧桐叶,轻轻放在桌上的一本诗集里——那是本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刚好翻到“爱情太短,遗忘太长”那一页,梧桐叶夹在中间,像给这句诗添了个温柔的注脚。他抬头看向阿哲和林晓的背影,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披了层薄薄的金纱,心里那点被硌出来的痒,终于化成了暖暖的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走过去,拿起一把螺丝刀,对阿哲说:“我来拧这边的螺丝,你扶着点。”阿哲点点头,把手里的钉子递给林晓,然后扶住书架:“小心点,别拧太紧,木头脆。”林晓则在旁边,把饼干递到他们嘴边,一人喂一口,甜香混着敲击声、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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