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个来“求助”的人(中)书页间藏着的旧时光(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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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刚冒头的小草,透着股劲儿。一尘坐在旁边整理剩下的诗集,指尖轻轻拂过书脊,动作轻得像怕打破这安静;阿哲则继续画着地下室的布局图,铅笔在纸上轻轻划着,没发出半点杂音。

空气里静悄悄的,只有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像春雨落在槐树叶上,轻轻的,却格外安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叽叽喳喳的,却一点不吵,反而让这地下室里的暖,更浓了些。

阿姨抄完最后一个字,把钢笔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拿起纸条,对着诗集一句一句念——念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生怕抄错了一个字,怕念错了一句诗。念第一遍时,声音还有点抖,像被风吹得发颤;念第二遍时,声音稳了,嘴角甚至微微向上扬了点,眼里也有了光,像是已经看到儿子开门,坐在她身边,听她念诗的模样。

“没错,都抄对了,一个字都没差。”她把纸条叠好——叠得方方正正,边角对齐了,像怕折坏了里面的诗行——然后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在胸口的位置。那里能感受到她稳稳的心跳,暖暖的,带着对儿子的期待,把纸条焐得热乎乎的。

她把诗集轻轻推回一尘面前,又把钢笔和铅笔都摆好,然后慢慢站起身,对着一尘和阿哲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沉,头发都垂了下来,遮住了脸颊。“谢谢你们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俩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感激,原本攥着扫帚的手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用力得指关节泛白,“说不定啊,他听了我念这首诗,就肯出来吃口热饭了。我这就回去,现在就回去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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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赶紧上前扶住她,怕她站不稳:“阿姨,您别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您回去跟孩子好好说,别急着催他,他会听进去的——毕竟,他心里还装着那片枫叶呢。”

阿姨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诗集,像是想把那首诗的模样再记一遍,记在心里。然后,她攥着扫帚,脚步比刚才轻快了些——不再像来时那样沉,那样慌,反而带着点盼头,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一尘和阿哲,笑了笑——这一笑,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像被风吹平的纸,又像刚晒透的棉花,透着股安心的暖。“我要是有好消息,就来告诉你们俩!”她说完,轻轻带上地下室的门,脚步匆匆地走了。

门外,扫帚柄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响着,一开始还清晰,后来慢慢变轻,渐渐消失在巷口的晚风里——那风里带着槐树叶的香,带着诗集的墨香,还带着阿姨揣在怀里的、那张小纸条上的暖,朝着她家的方向,飘了过去。

一尘和阿哲站在原地,听着扫帚声渐渐远了,地下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暖黄灯光落在书页上的轻响。阿哲伸手把桌上的诗集轻轻推回书架第三层,指尖碰着那片浅绿色封面,轻声说:“刚才阿姨念‘小太阳’的时候,眼睛亮得像藏了颗星星。”

一尘点点头,走到窗边,推开气窗——晚风裹着巷口槐树叶的清香钻进来,带着点夏末的凉,却暖乎乎的。他想起阿姨揣着纸条的模样,想起那支擦得锃亮的旧钢笔,忽然笑了:“你说,她儿子听到诗里的‘发亮叶子’,会不会想起自己压在课本里的那片枫叶?”

“肯定会。”阿哲也走过来,靠在窗边,看着巷口的路灯亮起来,昏黄的光把槐树枝影拉得长长的,“毕竟那是他藏了好几年的东西,就像你藏着这本诗集一样——都是心里最软的地方。”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靠着窗,听着巷里的声音:远处传来卖西瓜的吆喝声,“甜嘞——沙瓤西瓜!”;隔壁的猫从墙头上跳下来,“喵”了一声,轻得像片落叶;还有晚风拂过槐树,叶子“沙沙”响,像是在跟谁说话。地下室里的暖光映着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安安稳稳的。

不知过了多久,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阿姨来时的沉缓,也不是走时的轻快,是带着点慌、又带着点急的步子,“噔噔噔”地朝着地下室跑过来。一尘和阿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赶紧走到门口,刚要开门,门就被轻轻敲响了,还带着点怯生生的“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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