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笔“匿名捐款”(上)晨光里的星子落掌心(3 / 5)
出温暖的文字。”
那时他就跟他们说,奶奶当年办诗社,不是要培养多少诗人,不是要让孩子们写出多么华丽的句子,就是想让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都能在诗里找到一个温暖的角落。“就像冬天里的小窝,累了可以歇一歇,难过了可以躲一躲,受委屈了可以把心里话写下来,让文字当我们的倾听者,”奶奶常说,“文字是会发光的,你把它写出来,它就能照亮别人的路;你把它读出来,它就能暖热别人的心。就像天上的星星,虽然很小,却能在黑夜里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现在,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孩子,真的把奶奶的话记在了心里,把那团用爱和温柔点燃的“火”,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小小的地下室诗社,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一尘的鼻子有点发酸,像被晨露浸过的槐花瓣,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泪来。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很久,删了又改,改了又删,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发出了一句:“谢谢你们,这份心意,比任何贵重的东西都珍贵。诗社因为有你们,才更像一个家,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家。”
发完消息,他攥着手机,转身就往门外跑,帆布鞋踩在清晨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在跟着心里的节奏跳着轻快的舞。巷口的老槐树刚抽出新叶,嫩绿色的叶子像婴儿的小手,软软地舒展着,上面沾着的晨露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折射着晨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风一吹,露珠落在他的肩上,凉丝丝的,却让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像被注入了春天的活力,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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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文具店买新桌椅,也没有去书店添昂贵的工具——他记得小周说过“读着暖”的北岛短章,记得她读“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时眼里的光;记得小林翻到汪曾祺散文诗集时,手指轻轻划过“家人闲坐,灯火可亲”那句时的温柔;记得实习生们围着儿童诗选叽叽喳喳讨论时的欢喜,小李说“这首诗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在田埂上放风筝的日子”,小张说“这个孩子写的‘妈妈的手像’,让我想起我妈妈给我织的毛衣”。所以他径直往旧书市场走,他想把那些藏着温暖的旧书带回诗社,让它们继续传递温暖。
旧书市场藏在巷尾的拐角处,像个被时光遗忘的宝盒,每次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木门是老松木做的,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把手处被无数人的手摩挲得发亮,带着岁月的温度。刚走进市场,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旧书香,混合着纸页的霉味、阳光的味道,还有摊主们煮的热茶的香气,让人心里瞬间踏实下来,像回到了奶奶的老房子,那里也总有这样的味道,是旧书、老家具和奶奶身上的皂角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摊主们大多已经摆好了摊子,旧书整齐地码在木板上,有的用塑料布盖着,怕晨露打湿了书页;有的摊前摆着小煤炉,煮着的茶冒着热气,氤氲了清晨的光,把摊主们的身影映得朦朦胧胧;还有的摊主在整理旧书,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市场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书页翻动声、茶杯碰撞声,还有摊主们之间低声的交谈声,像一首温柔的晨曲。
一尘蹲在一个摆满诗集的摊子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副老花镜,镜腿用胶布缠着,却擦得干干净净。老人正低头整理着一本旧书,手指布满皱纹,像老树皮的纹路,却像对待珍宝一样,轻轻拂过书脊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的脸颊。“小伙子,又来挑书呀?”老人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递过来一杯热茶,茶水里飘着几片槐花瓣,是巷口老槐树上的,还带着淡淡的香,“上次你挑的那本《顾城的诗》,是不是给孩子们读的?我看你每次都挑些温柔的书,不像那些年轻人,总挑些晦涩难懂的。”
一尘接过茶,指尖触到温热的瓷杯,心里暖烘烘的,像揣着一个小暖炉。他抿了一口茶,槐花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甜意:“是呀,孩子们很喜欢,说顾城的诗像童话,读着就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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