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个“合伙人”(中)《晨露沾衣,共寻旧木桌》(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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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工工整整,下面列着四条:1. 摸桌面要顺木纹摸,有裂缝的会硌手,虫蛀的能摸到小孔,要选摸起来顺滑的;2. 晃桌腿要轻晃,稳的只会响一声,松的会“吱呀”晃,要选晃着不动的;3. 砍价先报半价,再慢慢往上加,嘴要甜,多提“给老人孩子用”,卖主大多心软;4. 四张桌八把椅,预算封顶五百块,超一分都不买,钱要省下来买诗集。

一尘看着那几条注意事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拂过纸页上的桂花干,还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你这准备得也太周全了,比我写计划书还认真。我还以为你就是随便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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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阿哲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油条渣掉在衣襟上也不在意,用手一掸就没了,“上次给我爸淘衣柜,就靠这‘淘货秘籍’,三百块买了个实木的,我爸现在还跟邻居夸我会过日子。咱们诗社的钱得花在刀刃上,一分都不能浪费——老人需要大字版诗集,孩子需要彩笔和本子,这些都得花钱,不能把钱浪费在桌椅上。”

两人吃完早餐,把碗筷洗干净,放在灶房的旧碗柜里。碗柜是前租客留下的,木色已经发黄,却很结实,一尘擦了擦里面的灰,把碗碟摆得整整齐齐。收拾完,就开始给老房子“焕新”。阿哲抢着要擦窗户和老木桌,说自己擦玻璃有诀窍,能擦得像没装玻璃一样透亮。他把粗布抹布泡在温水里,撒了点小苏打,说这样能去油污,拧到半干,先擦窗棂上的灰。指尖顺着木纹擦,灰絮沾在布上,擦第一遍时,雪白的抹布就变成了灰黑色,连指甲缝里都沾了灰。“这前租客也太不爱干净了,”阿哲一边擦一边嘀咕,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你看这窗台上的灰,刮下来能种小青菜了。等咱们擦干净了,以后阳光照进来,屋里肯定亮堂。”

一尘拿着扫帚扫地面,青砖缝里藏着的碎墙皮和灰尘不好扫,他就蹲下来,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刷子——是大学时刷运动鞋的旧刷子,刷毛有点卷了,却还能用。他顺着砖缝一点一点刷,刷出来的灰絮聚成小小的堆,用手捧着倒进垃圾桶。刷完的青砖露出原本的青灰色,像洗去了蒙尘的旧玉,透着温润的光,连砖缝里都干干净净的。“慢慢来,”他抬头对阿哲笑,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了层浅金,“擦干净了,以后老人孩子坐在这,看着也舒服。说不定老人会坐在窗边晒太阳,孩子会趴在桌上写作业,多好。”

太阳慢慢爬高,晨雾散了,像被风吹走的纱。阳光透过擦干净的窗户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铺了层碎金,随着风轻轻晃动。到九点多的时候,屋子终于收拾利落了——窗棂亮得能映出人影,连木纹里的灰都被擦干净了;老木桌擦得泛着浅光,桌面的旧划痕也淡了些;青砖地扫得连砖缝里都没了灰,踩上去发不出一点声响;连墙角堆着的旧报纸,都被阿哲叠得整整齐齐,用麻绳捆好,说以后诗社搞活动,能当包装纸包小礼物。

两人坐在靠墙的旧沙发上,沙发垫有点软,陷下去一块,却很舒服。阿哲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保温杯,倒了温白开,递给一尘一杯。两人喝着水,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都忍不住笑。“你看,”阿哲指着阳光里的光斑,指尖划过空气里的尘埃,“这屋子一收拾,就有诗社的样子了。以后老人坐在这听诗,手里捧着热茶;孩子趴在桌上读诗,手里拿着彩笔,多温馨。”

一尘点点头,心里暖得发涨。以前他一个人收拾出租屋,总觉得累,擦完窗户就不想拖地,拖完地就不想整理桌子,可今天和阿哲一起,连擦灰都觉得开心——原来有人一起做事,再琐碎的活也会变得有意义,就像诗里写的,“两个人的影子,比一个人的长”。

休息了十分钟,两人就准备去旧家具市场。阿哲推出他那辆蓝色电动车,车座上还贴着大学时的奥特曼贴纸,边缘已经卷了边,车把上挂着个竹编小筐,是上次去老周旧书店淘来的。一尘坐在后座,手里攥着老周给的地址,纸页被攥得有点皱,上面还留着老周书店里的旧书味。电动车穿过老巷子,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阳光晒暖的梧桐叶味道,路边的人家开着门,有阿姨在门口择菜,碧绿的青菜摆得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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